她摸摸自己還未顯懷的肚子:“而是齊和澤那樣的男人哪怕倒貼給你你都不會要。”
“而我卻要千方百計的留住他拴住他,你知道嗎?我剛才突然就覺得特別沒意思,我覺得我自己特別丟人。”
沒勁透了。
可偏偏因為那些現實的問題她再心灰意冷也不能放手。
這麼一想,她果然還是很羨慕盛妍。
假如她有盛妍的底氣和條件,齊和澤那樣的男人她也想二話不說就把人有多遠踹多遠。
“盛妍,不管你信不信,我要說的是我以前也是被齊和澤給騙了。”
“我看出了他回城之後慢慢開始動搖,想吃回頭草。”
“我不知道你是個這麼看得開的人,因為在齊和澤的嘴裡你們有打小一塊兒長大的情分。”
“你對他戀戀不捨。”
“包括這一次,我為什麼會這麼昏了頭的豁出去想陷害你,也是因為齊和澤和我說話的意思就是你在等著他離婚。”
“只要我和他離婚了,你就會和他破鏡重圓,這是他跟我透出來的意思。”
“我求過他。”喬玉娟看著盛妍,誠實道,“我一開始沒想這麼豁出去的。”
“我求他別這麼心狠,他和我離婚行,但能不能留下孩子,別讓孩子和我一塊兒回老家,孩子跟我回老家學都上不了。”
眼前的兩個人都不是鄉下姑娘,不會瞭解她老家那邊的情況有多難。
她們母子要是灰溜溜回去了,被人笑話已經是很不值得一提,很輕的後果了。
真正嚴重的後果是她會因為變成‘破鞋’被孃家人趕緊找個老光棍或是老鰥夫嫁了。
省得在家裡丟人現眼。
而她的孩子……她那無辜的孩子,一開始在她孃家或許會過幾天好日子。
她孃家不敢惹齊家,一開始在沒確定齊家還要不要孩子的情況下不會對孩子怎麼樣。
可時間長了。
假如齊家沒有一點找回孩子的意思,擺明瞭不要這個鄉下留的種兒了。
那麼等待她兒子的就會是‘野種’的外號還有一輩子沒人送去上學,一輩子困在山坳坳裡暗無天日的人生。
喬玉娟把這些事實和盛妍、蘇黎萱說了一遍。
說到最後的時候整個人忍不住哽咽:“我不是想博取你們的同情,我就是話趕話說到這兒了光是想想我都接受不了。”
“我的孩子原本可以藉著齊家的勢長成個無憂無慮的大院子弟。”
“他或許會像齊和澤一樣無論做什麼都有人給他兜著,一輩子不用為生計發愁。”
“也或許會像盛妍你一樣,活的傲氣又自信,長成個優秀青年。”
“可他唯獨不能回到我老家,一旦回去……人就廢了。”
到時候在老家,不說她這個做母親的沒有能力給兒子更好的生活。
就說一旦她被孃家嫁出去了,有了新的丈夫和家庭,她也不敢打包票說還會照顧這個孩子。
哪怕她有母愛,她放不下大兒子,她的新丈夫也不會允許她對和前夫生下的兒子過多上心。
人都是自私的。
這是可以預想到的未來。
沒有丁點樂觀的可能。
喬玉娟:“所以我前些天其實一直在求齊和澤,他再怎麼說也是當父親的,怎麼能這麼狠心一點出路都不給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