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聲音看過去,盛妍眉頭擰緊:“喬玉娟?她怎麼來了?”
從人群中把坐在地上的喬玉娟扶起來,和周圍幫忙的人道了聲謝後,盛妍把人拽到附近長椅坐下。
對著悶頭不知道在琢磨什麼的喬玉娟,她滿臉不耐:“你想幹什麼?怕我跑了?”
“我都說了你是我推的,我認,誰讓當時路過的人都離的遠,只看見我推你了,聽不見你罵我。”
“沒辦法,這鍋大不了我背,可喬玉娟,咱們兩個到底什麼情況你自己心裡有數,我今天也把話放這兒。”
“你治療的錢我出,你想住院也隨便住,但你要是真想借著你肚子裡的孩子訛我……”
她冷笑:“我盛妍還真就得讓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個軟柿子了。”
她是不稀得和喬玉娟一般見識,可喬玉娟要是非得步步緊逼非說她欺負了她,那她大不了真放下底線應了這話。
喬玉娟低著頭悶聲說:“你盛大小姐的手段我見識過,我現在在大院裡被各家孤立不都是你幹的?”
“我可沒拿你當過軟柿子。”
或許她曾經覺得盛妍蠢過,但她從來都沒覺得盛妍好欺負過。
喬玉娟:“你們大院子弟哪裡是我這麼個鄉下來的惹得起的,你們背景大,人脈廣,盤根錯節的,我心裡都有數。”
“只不過你人傲氣,你看不起我,所以我就想著……我得讓你為你的傲氣買單。”
打從她攀上齊和澤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再不想做曾經那個忍氣吞聲的鄉下丫頭了。
能嫁給齊和澤,能被齊和澤帶回城裡,喬玉娟一次又一次的認識到做人啊……得爭。
得知道為自己爭取謀劃。
沒看她爭了,她就出頭兒了。
而她那些發小,和她從小到大一起長起來的,就因為不會爭,現在託人給她帶的信裡對她全是羨慕巴結。
她們永遠的留在了那個山溝溝裡,一輩子活的就兩個字——認命。
喬玉娟:“我不是一直纏著你,我只是不認命也不信命,我不認我喬玉娟命就那麼不好,一輩子要留在鄉下種地。”
“也不信我喬玉娟命就那麼好,真能牢牢抓住齊和澤的心一輩子當齊家的媳婦。”
因為不認又不信,所以她活得沒有一點安全感,糾結又忐忑,一直和盛妍過不去。
她抬起頭,看向盛妍的眼神裡全是羨慕:“盛妍,你以前說得沒錯,我早就知道齊和澤在城裡有個未婚妻。”
“可當初我沒想太多,人嘛,過得不好能顧得上自己就不錯了,哪還有那麼多良心去想自己做的事情道不道德。”
“齊和澤是我當時在老家唯一能攀上的高枝,我只知道只有扒上齊和澤我這輩子才能活出個人樣。”
盛妍眉頭擰得更緊:“我不想聽你說這些,這和我有什麼關系?”
喬玉娟:“是和你沒什麼關系……但我想說給你聽。”
因為除了說給盛妍聽……她也不知道這些話還能說給誰了。
老家的姐妹不懂她,齊家人更不可信。
喬玉娟:“我剛才說到哪了?”
“對,我扒上齊和澤的時候沒在意過他有未婚妻的事兒,當時我的想法還挺簡單的。”
“我想著齊和澤的未婚妻但凡是個好的,他能看上我這麼個鄉下丫頭?”
沒人迎合她的話,她自顧自笑出了聲:“說來好笑,我和齊和澤回城之前還幻想過他城裡的未婚妻會是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