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圈微紅,蘇黎萱一聽這轉折就不對。
“誰知道什麼?那個叫喬玉娟的難不成一直不放棄,還是變著花的找你麻煩?”
盛妍搖頭:“不是,我躲的次數多了,喬玉娟應該是看出來了,後來就不怎麼糾纏我了。”
“可誰知道齊和澤忽然犯病開始纏著我了。”
盛妍都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刨了齊和澤的墳以至於這輩子齊和澤這麼見不得她好。
每一次她覺得日子要往平穩了走了,嘿,齊和澤那渣滓準得給她找點事兒。
“上次你和妹夫來我家做客,我送你們出大院的時候該是讓齊和澤尾隨了。”
對上蘇黎萱震驚的眼神,盛妍苦笑:“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齊和澤自己和我說的。”
“他說他當時回家的時候正好撞見他那鄉下媳婦喬玉娟一個人蹲那兒哭。”
“他過去問明白怎麼回事之後以為我又欺負喬玉娟了,從喬玉娟嘴裡打聽出我走的方向後,一路找過來想找我好好談談,讓我以後別為難他媳婦。”
蘇黎萱覺得荒唐:“他有病吧?腦子沒問題吧?”
就因為喬玉娟那意有所指的三兩句話就要奔過來找盛妍算賬。
他以為他是誰?
喬玉娟倒是好心思,輕而易舉的就能挑撥得這對兒曾經的青梅竹馬關系越鬧越僵。
“絕了簡直。”蘇黎萱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好了,“一對兒顛公顛婆!”
盛妍深以為然:“可不就是顛公顛婆嘛!”
蘇黎萱:“所以你說那次我和林湛去你家做客,走的時候被齊和澤尾隨了……就是這麼尾隨的?”
盛妍心累:“對,就是這麼尾隨的,就為了找我算賬,沒想到算賬沒算明白,倒是聽明白了你分析的喬玉娟的心思。”
“他以前大概是從來都沒想過他心心念念帶回來的鄉下媳婦會是那樣的人。”
“他以為人家可憐、弱小,為了他一直甘願受我欺負,體貼、懂事,菟絲花一樣除了依靠他之外活都活不下去。”
她冷笑:“殊不知這一切都是假的,他才是那個最大的傻子,我是喬玉娟用來在齊家站穩腳跟的工具人,他又何嘗不是喬玉娟利用他脫離鄉下的工具人。”
“他才是那個最大最蠢的墊腳石,是個笑話。”
“他以為喬玉娟沒有心眼子,卻不想喬玉娟全是心眼子還全用他身上了,把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他還有他那眼高於頂一肚子壞水的親人,他們齊家所有人捆在一起都不夠人家喬玉娟玩一個回合的。”
“也就只有他們單蠢,真覺得喬玉娟是個懂事好操控的……”
說起這個,盛妍難得露了笑模樣,語氣裡滿是暢快。
只可惜說齊和澤蠢,齊和澤還真蠢,蠢得她鬧心。
盛妍:“齊和澤自從偷聽完我們的話被點醒之後,對喬玉娟的態度就一天不如一天。”
“這個可以理解,齊和澤之前是沒往那個方向想,被耍了都不知道,自大愚蠢但快樂。”
“但現在不一樣,現在他心裡有了數有了防備,喬玉娟再想利用他他再傻也能一眼看得出來。”
“估計是看得越明白,心就越驚,那蠢貨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是後反勁兒的想起來我的好了。”
盛妍光是把話說出來都覺得諷刺。
惡心得不行。
她嗤笑:“當初喜歡鄉下姑娘全身心依靠他的時候,他說我嬌氣蠻橫被寵壞了,性格高傲不討喜。”
“說知道對不住我,但直到真正遇見了心靈契合的伴侶才知道原來他對我的感情一直都不是愛人之間的感情。”盛妍輕笑,笑聲裡全是鄙夷:“他說他拿我就當一個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妹妹。”
天知道他在下鄉之前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保證,可不是一個哥哥該對妹妹說的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