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
他一雙眼睛陰惻惻的寫滿了陰狠,好似餓狼負傷而逃眼裡全是記恨。
王嬸子離這麼遠都能看出來的問題,丁翠蘭離那麼近自然也看得出來。
朝自己兒子使了個眼神,陳家大兒子帶著兩個人三兩步就圍上了踉踉蹌蹌想要遁離的路陽。
路陽眼裡陰狠、不甘更甚,語氣聽起來卻很好。
他對丁翠蘭說:“媽,你這是什麼意思?”
“別叫我媽!”饒是心裡有準備,知道前女婿的無恥,丁翠蘭也被這一聲‘媽’叫得惡心。
她厭惡道:“我女兒都走多少年了,你少跟我攀親戚。”
路家這一個兩個的,都讓她惡心!
路陽抹了把臉上的血,索性也不壓著火氣了。
“成,你既然不讓我喊你媽,那我以後就喊你丁姨。”
“所以丁姨,今天的事兒你是不是得給我個說法?咱們兩家哪怕因著桃子沒了這些年關系疏遠了,也不至於結仇成這樣吧?”
“不至於?”丁翠蘭冷笑一聲,“你說得倒是輕巧。”
“合著你的意思是我們陳家人都是瘋狗,就因為和你家關系疏遠了就能跟結了仇似的不明不白的打上門?”
他們可不是不明不白,他們且師出有名呢!
丁翠蘭把手一揮,嫌惡道:“行了,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你家裡人幹了什麼事兒你自己不知道?”
幹了什麼事兒?路陽下意識轉頭去看自己老孃。
後者眼神躲閃一看就是心虛。
接收到自己兒子越發狐疑的目光,張桂芳色厲內荏:“看什麼?我幹啥了?我可什麼都沒幹,少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
她一開始以為陳家人說的是昨晚上盛妍那賤丫頭陷害她的事兒,可這個念頭在腦海裡過了一遍之後,張桂芳又覺得不大可能。
不是陳家人不可能聽說那事兒,而是陳家人就算聽說了,也不可能因為那種事打上門。
說來說去,昨夜的事就算被說出了花去,都和陳家沒有關系。
所以冷靜下來後,張桂芳更是理直氣壯:“丁翠蘭你有話就直說,少在這兒扯七扯八。”
頂著一張豬頭臉,她陰陽怪氣:“還我們幹了什麼自己知道,我呸,我們路家清清白白做人做事,能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無視自己話落後周遭詭異的沉默,張桂芳被打成這樣反正也看不出臉皮是紅還是白了。
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她不依不饒:“而且丁翠蘭,同樣的話我還想問你呢,你們老陳家到底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我好好的孫子孫女就去你們家住一個晚上第二天回來就不認人了,你說,你今天高低得給我一個說法!”
路陽補充:“還有賠償。”
張桂芳:“對,把我們打成這樣今天要是沒個賠償這事兒別想完,要是說不通咱們就上派出所好好說一說!”
“哈,你們還挺硬氣。”
發出嘲笑的是陳家的小兒子。
剛才就數他打人下手最狠。
當初他姐陳桃活著的時候,陳家數他最看不上路陽,當時所有人都說他是因為和他姐感情好,這才看不上姐夫。
說他小孩兒心性,覺得自己姐姐被姐夫搶走了。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看不上的從來都不是‘姐夫’這個頭銜,從始至終他瞧不起的就只是路陽。
但凡換個人來當他姐夫,他還真不至於對人家橫挑鼻子豎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