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也就不好管了。
盧萬琴抹著眼淚:“那個孽障,他就信他媳婦的話,老覺得老孃嗓門大就是趁他不在家的時候欺負他柔弱小媳婦了。”
她忿忿:“誰家柔弱小媳婦成天沒事閑的在家裡養耗子啊?!”
“還一窩一窩的養,搞得左鄰右舍的對我家意見不知道有多大……”
蘇黎萱倒吸了一口涼氣,別說左鄰右舍了,都在同一個大雜院住著,她這冷不丁聽說盧嬸家裡鬧耗子,她寒毛都起來了。
“盧嬸,別哭了,我這有幹淨手絹你擦擦臉,咱們還是得想辦法解決問題。”
不解決不行了,她也不想多管閑事,可和‘養鼠專家’住一個院兒這誰頂得住?
盧嬸現在身體硬實還能勤著打打耗子收拾收拾屋子,一旦盧嬸被兒媳婦氣病了或是徹底撂挑子了,鼠鼠大軍指不定就徹底壯大開來了。
冬天還好,等到夏天天熱,鼠鼠帶著細菌遙哪躥門,萬一有那不講究的人家,家裡東西被鼠子磕了,心疼沒捨得扔,把剩下的自己吃了……
到時候一旦流行起來什麼傳染病……她們住得這麼近,躲都躲不掉。
她可不想得鼠疫!!!
蘇黎萱苦著一張臉‘熱心’幫盧嬸想辦法:“嬸子,你試沒試過趁你兒子放假之前撂挑子?”
以盧嬸兒媳的邋遢程度,盧嬸只要撂幾天挑子家裡估計就能造得跟垃圾站似的。
到時候等盧嬸兒子放假回來親眼看見家裡成了什麼樣,他就是不想相信也得相信他媽說的都是事實了。
拉住蘇黎萱的手輕輕拍了拍,盧萬琴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她是仇視兒媳婦,可別人家兒媳婦又沒惹到她頭上。
尤其老姐妹李豔紅家的兒媳還貼心成這樣,替她著想、幫她想辦法,這麼熱心腸的姑娘盧萬琴只恨‘恨不相逢未嫁時’。
接過手絹擦幹淨臉,盧萬琴酸溜溜地看了老姐妹一眼:“你命好,攤上個好兒媳,不像我攤上個討債的。”
說罷,她語氣放柔回答蘇黎萱的問話:“試過,怎麼沒試過,可沒有用啊。”
“當著我兒子的面她就倒打一耙,說是我故意把家裡搞成那樣就為了潑她髒水。”
可以說她兒媳是把她所有能告狀的路都給堵死了。
要不然她也不能被逼得跟瘋婆子一樣。
盧萬琴:“而且她在我兒子面前特別會裝,我兒子只要放假在家,家裡大大小小的活兒她全都幹,哪怕我咳嗽兩聲她都能立馬給我倒杯水。”
要知道,平日裡她就算病到起不來床,她兒媳也不帶伸一把手照顧她一下的。
結果當著她兒子的面裝得那麼孝順。
盧萬琴的遭遇總結起來就一句話——有苦都說不出!
她裝相沒兒媳能耐,忍也沒人家能忍得住,當著兒子的面她憋不住氣,兒媳給她倒水她都能直接把杯砸了。
看在她兒子的眼裡可不就是她盧萬琴是個不講道理的刁老婆子變著法的為難兒媳婦嘛。
李豔紅嘆了口氣,語帶同情:“所以這麼一來二去的,你們盧嬸兒子反倒和媳婦感情更好了。”
“他可能覺得自己要經常出差本來就對不住媳婦,自己不在家媳婦還得被自己親媽那麼磋磨,心裡愧疚,就恨不得掏心掏肺的補償媳婦。”
“這不,上次他出差回來他媳婦暗戳戳的訴苦說因為要在婆家照顧老婆婆所以一直沒時間回孃家,親爸住院了都沒時間去照顧。”
“這話一出,你們盧嬸兒子哪還坐得住?”
“光是我們這些老鄰居知道的,就是買了不少東西送岳家去了。”
盧萬琴扯扯嘴角表情譏諷:“何止啊,他小舅子要買房子,買房子的錢都是他這個姐夫出的大頭。”
“我攔著不讓,結果你們猜那蠢蛋怎麼和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