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那天你不是也和我一起拼命的嗎。”
“是啊,阿蘭,沒有你,我活不下來。”
麥卡利斯特和米莉爾想起那一天的危險和混亂,都情不自禁地對方恪露出了親近的神色。
那天在槍口下搏命的經歷,是麥卡利斯特、米莉爾和方恪之間堅不可摧的紐帶。
“好了,你也下去給那些朋友們說上幾句話,表示一下自己沒能救下他們親人的遺憾之情了。”方恪把麥卡利斯特因該採取的策略用一種諷刺的口吻說了出來,這讓麥卡利斯特和米莉爾都糊塗了一會,因為這從來不是他的風格。
不過很快他們就明白過來,方恪是在和豪斯醫生這麼說,這種憤世嫉俗的幽默,正是他喜歡的。
“哈哈,確實有點意思,你是想把記者引來?”豪斯醫生也跟著方恪他們一起走下樓梯,雖然拄著根柺杖,但是他走得倒也不慢。“只是那位布拉克先生看起來後臺很硬啊,這麼點人數,恐怕聲勢還有點不足啊。”
“我們不需要更多的聲勢了,我相信休斯敦有責任心、有使命感的公正媒體一定已經注意到了這場民眾自發的感謝活動,我相信很快會有記者來一探究竟。”方恪一邊說話,簡-米莉爾已經走到了樓梯邊的一個隔間,拿起電話打了起來。
不用方恪安排,她也會找一個自己的同行來報道,多年的傳媒工作讓她有足夠的人脈,最重要的是方恪已經把大部分工作都做好了,來幫忙的朋友並沒有任何風險。
“你們果然也不是好對付的啊,我說區區一個市議員的選舉,布拉克教練為什麼搞那麼大場面呢。”麥卡利斯特走進了人群中,接受歡呼並和支持者一一握手,而豪斯醫生和方恪則一起在角落裡看著這一切。“不過其實我在實驗室那天就知道你不好對付了。”
“工作需要,請你理解,也請你在院長面前代為緩頰。”方恪再次向福爾曼院長表示了歉意。
“哼,我早就說了他可以出院了。”豪斯醫生看著麥卡利斯特精神抖擻地進行著拉票活動,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判斷,當然他本身就是很自信的人。“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一直不讓他出院,你應該很清楚的,選民不喜歡一個虛弱的候選人。”
“反恐成績將是接下來十年乃至二十年最重要的選舉資歷,功勞大流血多,才能讓選民記得住。”方恪已經把話說得直白到了極點,豪斯醫生雖然不是搞政治的,但是他足夠機敏明白方恪的意思。
“啊,原來不僅僅是那位布拉克野心勃勃,你也想弄一個州長來玩玩。”豪斯醫生明白了為什麼兩個資源如此豐富的候選人一定要追對廝殺,他們都想用對手的屍體展示自己的實力。
“那麼你怎麼說?”方恪突然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不行。”豪斯醫生卻知道方恪再說什麼。“我不會洩露我們的談話,也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但是我也不會幫你。”
“為什麼?”方恪遺憾地搖了搖頭,麥卡利斯特目前的情況,很是用得上一個醫生的證詞,所以他才抓住機會想和豪斯交心。
“因為這還不夠有趣。”豪斯醫生轉過頭,不再看草坪上的一起,拄著柺杖就要離開。
“嘿!你們在幹什麼?!”突然,方恪發出了一聲大吼。
“哈,有趣。”豪斯再次轉過頭來,露出了興奮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