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葉沐春的介紹,九嶺山匪患難平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叢林戰,另外還有兩個因素就是郎霄的武功,和匪巢的準確位置。
郎霄的武功,十里八鄉無人能敵,應該是其四處作惡的根本,而匪眾的強悍,也使其惡行更為囂張,他們每次下山作惡都只是山匪的一半數量,就是近百匪眾,人少,但是迅捷靈活,每每下山都要橫行數日方才罷休。
官府也曾派數百人圍剿下山的山匪,但是因為訊息靈通,山匪總是能輕易地避開官兵,在十里八鄉範圍和官兵玩追逐遊戲,當然也有遭遇的時候,有兩三次吧近五百官兵圍住了八十餘匪眾,但是眾不敵寡,每次遭遇,都是官兵損失慘重,而郎霄的山匪,都是毫髮無傷全身而退,所以現在,若是有山匪下山作惡,官兵都是避而遠之,躲著山匪走。
當然官府也不可能輕易罷休的組織了兩次上山剿匪,八百俞千之眾吧但是遭遇叢林戰,許多機關陷阱讓官兵也是防不勝防,兩百匪眾竟然是製造出上千人的效果,兩次圍剿都是官兵落敗,但是真正讓官兵放棄的,根本找不到鷹梟門的老巢,打了半天只是在林子裡兜圈子讓山匪牽著鼻子走。
所以現在要想動用官兵的力量,難之又難,只是一級一級地往上報,除非有特別的把握,否則不肯出一兵一卒。
聽完這些,單尋妃也十分撓頭:“如果說山匪出行能避開官兵,除了密探,那就是有人通風報信,所以他們才能在十里八鄉範圍和官兵兜圈子,倒也可以理解,山下這麼大的範圍這麼多的人,出現幾個貪生怕死的敗類不足為奇,那應該我們折斷苗畫弓的訊息,現在也傳到了鷹梟門吧。”
葉沐春有些愧疚:“應該說了如指掌,都怪葉某無能,今日擂臺下觀看的村民苗凡,應該就是本村叛徒走漏訊息的人,可以說沒少給山匪通風報信。”
奚婷搞不明白了:“葉前輩你這話說的,既然你知道哪個是村子的叛徒,為何不村規嚴懲,還由著他通風報信。”
葉沐春長出了口氣,低頭難言,苗草接過話來:“這位姐姐有所不知,我苗凡哥也是個老實巴交挺厚道的一個人,生活條件也是差點吧無妻無母家中只有一個身體不太好的老爹,但是現在,苗老爹被山匪綁走,而凡哥呢又是非常孝順的,受到山匪的威脅不得已才背叛村民的。”
單尋妃擺了擺手:“此話差矣,這就是一己私益了不管任何情況,都不能成為背叛的理由,為了苗老爹一個人,背叛整個村子,而你們也對他網開一面,這要說起來,應該有些是非不分吧。”
葉沐春的義子苗猛連忙解釋:“單大俠有所不知,像苗老爹這樣被山匪掠去的在我們東草甸有十來人,其他村莊也有被掠去的應該說像苗凡這種情況,不在少數,並且他們對山匪也是恨之入骨,所以他們不光是給山匪報信,也給本村人報信讓村民有所準備,像這個苗凡,就天天跑到村子外去觀察稍一發現土匪的動靜,就回村報信,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苗凡迫不得已,並且苗老爹在村子裡,也是個老好人幫助過許多人,所以他家才那麼窮。“
“這樣啊,”單尋妃尋思了一下:“我倒想見見這個苗凡,應該他能知道的東西更多。”
不一會,苗凡被領導了眾人面前,確實是個老實相,並且讓人感覺到很窩囊的一副面孔,總是前傾四十五度的腦袋,眼睛也不敢睜大嘴角下撇,好像剛哭過的樣子。
“你就是苗凡嗎。”單尋妃打量了一下對方。
苗凡連連點頭:“我有罪,我對不起村民,不該把村子的情況告訴山匪,我對不住鄉親們。”
葉沐春長出了口氣:“好了苗凡,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苗凡還是點頭:“啊是,頭人,你這鴨子好肥啊還有鵝肝,我該去看我爹了好久沒有他的訊息了。”
苗草點了點頭:“放心凡哥,給你留了一些的待會去廚房,去拿一些叫上你們幾個人,給苗老爹送去吧。”
奚婷有些納悶:“這是什麼情況,他能去山匪老巢嗎。”
苗凡連忙解釋:“去不了的只能在密林中,拜託山匪帶到。”
單尋妃搖搖頭:“你託山匪送食物,不是拿著肉讓狼跑腿嗎,肥鴨鵝肝的吃的到你爹嘴裡嗎。”
苗凡一臉的苦相:“不敢不送啊他們說我爹,在山牢裡經常捱餓,我怕不孝敬山匪,我爹會沒有好日子過。”
奚婷嘆了口氣:“哎,真的是個孝子啊也很可悲,心甘情願受騙卻又無能為力。”
苗凡欲哭無淚:“我不孝啊不能代爹爹牢獄之苦,真的是很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