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話沖著我來就是了,白山是聽從我的命令才打了周氏。不過李多文,我瞧你這男寵當得時間久了,還真是越來越適應這個新身份了呢。如今搬出尋陽公主,狐假虎威的事情,你真是做得越發熟能生巧了。不過我知道你是誰,也看得見你背後的靠山是誰,但這又能如何,你還不知道吧,我許青穗現在也投靠了明親王,有他給我撐腰,區區一個皇室的庶出公主又算得了什麼,我還真沒把你放在眼裡。”
青穗這話說完,轉身看向白山,眉頭一皺的厲聲說道:
“還愣著作甚,給我接著打,這刁婦但凡不招供出,是誰指使她在我開張之日,跑去鬧事的,那這庭杖就不許停。”
反正出了事有青穗在前面頂著,白山心裡在沒了顧忌,命侍衛直接將李多文給攔住,接著就繼續一下下的用刀鞘,向著周氏打了下去。
眼見這一幕,李巧巧也急了,其實周氏這個生母,若被蕭景宏下令庭杖。
為了不惹上麻煩,說不定李巧巧都會選擇沉默不語,強行忍下所有的憋屈。
可是在李巧巧的心裡,她直到現在,都覺得青穗昔日是他們李家的童養媳,根本就不如她。
所以對於青穗,總覺得不服,更是忍受不了,被她力壓一頭的李巧巧,直接就沖上前去,竟然就要動手打人。
可是早防著她這一點的青穗,自然不會吃虧,就見她拔下頭上鋒利的金釵,用尖銳的尾端,對著李巧巧伸過來的手,就是一通狠劃。
李巧巧也沒想到,青穗的反擊不但如此迅速,還這般的犀利。
因此等到她在想將手收回去的時候,顯然為時已晚了。
在她的驚聲尖叫裡,她的手掌心已經被劃出四五道血淋淋的傷口了。
而做完這一切的青穗,在將沾了李巧巧鮮血的金釵,很嫌棄的往地上,財大氣粗的一丟了,立刻陰冷的警告道:
“李巧巧你若還不服,那就盡管在上前來試試好了。你可別忘了,我許青穗的這雙手,可是沾過人命的,修遠和尚就是被我用匕首給殺了的。今天劃傷你的掌心,那是你躲得快運氣好,否則信不信我把你這條小命也給順手了結了,省的你三番五次的跳出來給我添堵。”
被白山推得踉蹌間,都單膝跪在地上的李多文,望著眼前這混亂的一幕,心裡的怒火是蹭蹭的往上冒。
“許青穗你別欺人太甚,別管我在尋陽公主那裡,究竟是個什麼身份,但至少公主是肯為我出頭做主的。你現在命人打了我母親,又劃傷我妹妹的手,你憑什麼這麼做。”
面對質問,就見青穗的臉上露出一絲獰笑,將昔日做王妃時,練就的氣場瞬間外放,極具震懾力的說道:
“就憑我許青穗,是鎮國公之女,我是地地道道的世家千金,是功勳之後。可是我就在昨日,當街被人強行弄暈,然後被帶到僻靜的小院內,束縛在床榻上,險些被一個妖僧給欺辱了。在我決定找回自己的身世之時,我就再也不是那個鄉野農女了,敢於欺淩世家之女,這是要被殺頭的死罪,就算你有皇家的人撐腰又如何。我鎮國公府乃大梁開國功勳,最為尊貴的世家宗族,就算是皇家的人做出這種事情,我到禦前討要的說法都不為過,區區一個鄉野農婦,我為何打不得。還有你那愚蠢的妹妹,敢對我動手,我只是劃傷了她,沒剁了她那對爪子,已經算很仁慈了。”
李多文聽完這話,心裡就是一沉,知道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當初他之所以千方百計,甚至用毒藥去害死青穗,為的就是擔心對方有一日尋回世家貴女的身份,藉此向他發難。
在身份存在極大懸殊的情況下,他別說還擊了,就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只能是任人宰割,而如今的局面,和他預想的一個樣,顯然青穗這是打算和他們李家清算總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