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想不明白,青穗為何前後反差如此之大,但蕭景逸向來說話算話,邁步就往外走去。
可誰成想就在這時,青穗輕聲開口又說道:
“明親王你能留一下嗎,我有話想單獨同你講。”
眼瞧青穗竟然留下蕭景宏,都不願和他在說半句話,蕭景逸因為擔心,轉身也想回到牢房處守著青穗。
可是他才往回走了兩步,就被蕭景睿給強行扯住了。
“景逸你先跟我出去,四姑娘不是個魯莽之人,她會突然不想離開,必然是有自己的道理。而且以青穗的性子,她若不想說,你就算再如何逼問也是無用,還是先跟我離開大牢吧,事後我會尋機會,同她把事情問清楚的,你此刻回去,我只怕會加劇矛盾,那豈非適得其反了。”
蕭景睿的話,蕭景逸自然還是能聽得進去的,所以哪怕心裡在擔憂,可他終究點點頭,跟著一併離開了大牢。
至於聽到青穗的挽留,而從新回到牢房前的蕭景宏,他其實也想不透對方,這麼做的用意究竟是什麼,因此不免試探的立刻問道:
“許青穗你又想耍什麼陰謀詭計,明明你都可以離開大牢了,可最後你竟然選擇留下來。別以為你做出一副,和九弟恩斷義絕的樣子,我就會輕信於你,我蕭景宏也不是這麼好愚弄的。”
背轉身子,將眼角落下的淚,用指尖拭去後。
等到青穗再次轉身,面向蕭景宏的時候,她已經恢複笑吟吟的神色,那寂寥落寞的樣子,早就煙消雲散了。
“蕭景宏你事事小心確實謹慎,可是謹小慎微太過,就顯得沒有親王的氣魄了。多於一個多疑又無氣魄的主子,我許青穗還真要從新考慮下,要不要追隨為你盡忠效力了。”
青穗這話,叫蕭景宏聽完,整個人足足愣了好一會,最後仍舊不敢置信的反問道:
“許青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你要摒棄沐王府,還有你心心念念喜歡著的蕭景逸,決心投靠我不成。之前本親王不是沒拉攏過你,但你都表現的不屑一顧,為何現在好端端的竟然又同意了,這裡面分明有詐,你當我會相信嗎。”
青穗鄙夷的哼笑了下,看著滿臉都是警覺之色的蕭景宏,笑吟吟的說道:
“之前我若不表現的一心效忠沐王府,豈會得到蕭景睿的信任,憑借沐王府在定州城的影響力,我才能同時得到五處佔地最好的商鋪,以及緊挨著丹霞的萬畝良田。至於蕭景逸嘛,有勇無謀,一個只有匹夫之勇的王爺罷了,我與他只是逢場作戲,說到底同樣是王妃,那自然是明親王妃,更顯地位尊貴了,哪個對我更有利,我許青穗又不是分不出來。”
看著青穗那眼中籌謀之色閃動,嘴角得意的笑意,越來越濃的樣子。
蕭景宏不得不說,此刻的許青穗瞧起來,甚至叫人覺得後背發涼。
對於她的話,反倒有些分不清是真是假的蕭景宏,仍舊不敢輕易放鬆警惕的繼續問道:
“那你到是說說,除了我是親王的這個身份,比較吸引你之外,還有什麼原因叫你竟然肯舍棄兩位王爺,轉而投靠向我。許青穗若你說不出一個能打動我的理由,別以為你裝出一副,被親王妃的這個身份迷住眼的貪婪模樣,我就會信了你的鬼話連篇。”
面對質疑,青穗沒有露出絲毫的慌亂,就見她將頭微微揚起,氣勢盡顯間,一字一頓的說道:
“就憑我是鎮國公府許守業之女,而我的父親與明親王你,同為揭發前任鎮國公刺殺太子一案的功臣,王爺您到是說說,我除了能安心的投靠你之外,你莫非真覺得,我會信得過沐王府,還有戰王蕭景逸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