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料李多文竟然一把將她的手腕給扯住了,就在青穗察覺到情況不對勁,要大聲喊人過來的時候,一個散發著濃烈藥味的白手帕,卻捂在了她的口鼻上,幾乎是瞬息間,青穗腦海裡,只來得及看清楚,這對她下手的人是修遠和尚,接著就雙眼皮一沉,徹底的不省人事了。
當修遠和尚,急促的咳嗽聲,呈咳三下,停頓一下,複又咳上三下的聲音,清洗準確的從馬車裡傳出來的時候。
尋陽公主有些緊張的神情,立刻就放鬆下來了,就見她難掩得意的笑了下,接著探身也進了馬車。
然後就聽到尋陽公主,在馬車裡自說自話的贊許道:
“怎麼,青穗姑娘你是改變主意了,本公主就說嘛,到底是十年的養育之情,置氣歸置氣,你終究還是更在意這個養母的傷勢對吧。那好你就坐在本公主的馬車裡,隨行一併陪著周氏檢查傷處吧。”
一聽說青穗竟然改變主意,要同尋陽公主,還有李周氏母子三人一併離開。
站在外面的趙東平,他是跟在青穗身邊最早,對於她和李家的恩恩怨怨,最清楚的人。
所以立刻察覺到,此事不大對勁的趙東平,他連忙趕到楚環珍近前焦急的說道:
“王妃娘娘,小人想請求您親自去問下我家小姐,她當真要親自陪著周氏去看傷勢不成。先不說我家小姐,和李家積怨之深,絕不可能有緩和的餘地。再者我也不覺得小姐她,會為了周氏,置開張如此重要的事情於不顧,小人覺得這件事情,委實透著古怪。”
楚環珍過於的敦厚,趙東平若是不說,她甚至都沒察覺到異常。
可是此刻被這麼一提醒,也是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的楚環珍,她趕緊來到馬車近前詢問道:
“青穗你還好嗎,說起看傷的話,那自然當屬我沐王府內的大夫醫術更好些。皇姑母要不我們趕緊回王府吧,這樣那李周氏的傷勢,也能得到更好的醫治。”
楚環珍這話說完,就要挑開車門簾子一探究竟。
可誰成想尋陽公主,卻當先探出身子,滿臉不耐煩的看著楚環珍說道:
“本公主的事情用不著你來管,周氏看完傷後,還要立刻回小柳村呢。更何況你這個王妃是怎麼當的,隨隨便便的平民百姓,那能擅入王府嗎,你沒規沒矩到不要緊,我景睿侄兒的顏面,豈非都要被你給丟盡了。趕緊把路讓開,去哪醫治周氏,本公主說了算,用不著你在這裡指手畫腳的。”
這段時間,對於楚環珍,尋陽公主早就驅使刁難慣了。
所以哪怕對方是沐王府,可是尋陽公主一點都不忌憚,甚至直接用手將楚環珍推到了一邊,強行叫馬車快速的行駛而去。
這下別說趙東平察覺到有問題了,就連楚環珍也警覺到,青穗必然是遇到危險了,甚至人身自由都被控制住了,否則不可能她在馬車前站了那麼久,對方都不言語半句。
強壓下心驚膽戰,楚環珍知道,此刻她必須得保持冷靜。
看著離去的馬車,楚環珍立刻對趙東平說道:
“趙掌櫃子,馬上叫你們的人,緊緊跟在尋陽公主的馬車後頭。我雖然是王妃,可是向來只管王府後宅的事情,其餘的實權王爺是不交到我手中的。所以我現在親自去府衙一趟,敦促定州府尹出面,想來在朝廷命官的幹預下,尋陽公主是皇室宗親不假,可她也不能無法無天。就算她真有什麼陰謀詭計,那也得把青穗安然無礙的放了才行。到底在定州地界內的官員,還是聽從我沐王府調遣的,本王妃這就去辦此事,你那邊一定要把馬車跟緊了,千萬不能再出閃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