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許姓,到底也是青穗的本家姓氏,哪怕不能再叫回許青鸞這個名字了,可對於這個姓氏她還是有著很深感情的。
如今應該稱呼為許青穗的她,尋回姓氏,甚至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彷彿再次變回了,上輩子鎮國公府的嫡出女了。
身上的貴氣尊榮,更顯端莊持重的許青穗,她不禁冷冷的瞟了孟吉安一眼說道:
“孟二爺你總算忍不住,親自站出來詆毀我了。不過這也難怪,李多文是孟家的上門女婿,如今也算是你的侄女婿吧。是不是你指使他,領著自己的老孃,在我開張大吉的這一日,前來鬧事的。畢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們孟家在我手中可沒少吃虧,說你心裡一點不恨,這話在場諸位恐怕都不會信吧。所以你有理由針對我,更是巴不得我身敗名裂吧。”
若是沒和孟府聯絡到一處去,李周氏的哭鬧,因為沒有任何針對性,就顯得更為無助可憐了。
但是孟府和許青穗之間的水火不相容,那在定州也是傳得滿城風雨了,畢竟孟吉祥都因此氣到吐血身亡,他們彼此間結下的可是死仇。
所以將李周氏母子倆,同孟府聯絡到一處後,這周氏哭喊撒潑的動機,就顯得有些耐人尋味了。
孟吉安心裡暗恨,青穗的難纏,雖然及時堵住了她的嘴,沒叫她說出和鎮國公府之間的關系。
可是他才一插手,對方就馬上將李周氏同孟府,牢牢的綁在了一起,孟吉安立刻敏銳的察覺到,今日想透過不孝的汙名,詆毀許青穗的事情怕是要落空。
孟吉安這邊,再不好多說什麼,以免越說,越被人質疑他動機不純。
李多文將這些全都看在眼裡,眼瞧圍觀的眾人,此刻全都對著他們娘倆指指點點。
唯恐今日,又叫許青穗脫身,所以李多文趕緊講道:
“就算你給自己胡亂換了個姓氏,也改變不了,我娘養你一場的事情。就憑這點,你就不能做出大逆不孝,有違倫常的事情。”
眼瞧李多文,話一說完,竟然直接就要往客棧內硬撐。
青穗也不客氣,直接一個巴掌,直接甩了他的臉上,冷哼一聲說道:
“李多文虧你還是個秀才,可在我看來,你可真是個斯文敗類,我在李家的十年,險些沒被周氏活活逼死。你現在還有臉,叫我去感激她的恩情,這是你一個讀過聖賢書的人,該說出來的話嗎。今天我就算不做生意,也要把話和你講清楚,大不了我就派輛馬車,將小柳村德高望重的老輩人全都請來,叫他們當眾說說,你們李家是怎麼待我的。”
看著一較真起來,瞬間底氣全無,心虛的將眼睛看向別處的李多文。
可是難得今天,這裡聚了這麼多人,她必須把話徹底說清楚,省的將來流言蜚語,越傳越不像樣子,到時就更難收場了。
“怎麼,一說要尋小柳村的鄉親們過來,你們母子就沒話講了,剛剛那硬氣的樣子呢,到是再展露出來給我瞧瞧啊。還有你李多文,說起來周氏是你的親生母親吧,我聽聞你現在日子過的別提多滋潤了,天天跟在尋陽公主近前服侍著,都在沐王府內連線待了半月有餘吧。可我若沒記錯,你是成家立業的人了,你莫非現在是淨了身,變成專門服侍皇室宗親的內侍官了不成。若不是如此,你拋下親妻,日日和公主廝混,我是不是該稱呼你一聲男寵更為合適啊。你如此有本事,那更該接周氏去你那,好好的享享清福,畢竟生出你這樣有能耐的兒子,也算是李家祖墳冒青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