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埋怨一位公主,這個罪過李青穗可擔待不起。
因此就算心裡確實不願前往赴宴,但青穗還是隻能笑著道謝,恭送尋陽公主離開。
等到這位難伺候的尋陽公主,還有跟在她身後,二十多個妖裡妖氣的僧侶,全都進了後宅,再也瞧不見身影的時候。
蕭景睿這才揉著太陽xue,難掩疲乏的說道:
“雖然本王恨不得現在便去就寢休息,但青穗你還是隨我來書房吧,我有事情得趕緊和你商允一下。”
在冷風了站了這麼久,尋陽公主又百般的刁難,別說蕭景睿應付的倍感勞累,就算是李青穗也是精神不濟,恨不得趕緊回去好好睡上一覺。
可是同蕭景睿想到一處去了,李青穗也有話想和這位王爺說。
就在他們一拍即合,想要去書房議事的時候,卻不料楚環珍竟然也說道:
“王爺,能否叫臣妾同去,我委實覺得今天,尋陽皇姑母,似乎是處處有意的在針對青穗。我心裡委實擔心妹妹,還望您能恩準。”
蕭景睿聞言,不禁神色一凝的哼道:
“看來本王確實沒感覺錯,就連環珍這般敦厚之人,都察覺到尋陽公主的咄咄逼人。如此你就跟著一併來書房吧,畢竟皇姑母現在住於王府後宅,本王對內宅的事情不便插手,有環珍你在,說不定還能護著青穗一些。”
三人很快來到書房,等到將門關上後,就見青穗當先苦笑一聲講道:
“說起來真是奇怪,我自幼被賣到柳石村,也是最近才來到定州城。在此之前,我甚至連紅楓縣都沒出過,根本沒機會得罪這位尋陽公主。而且剛剛也不知王爺,還有楚姐姐留意到沒有,這位公主在激動之下,一口就說出我是農家女的這層身份,所以我若猜的不錯,她不但是在故意針對我,甚至再此之前,還對我進行過詳盡的調查,而她如此做的目的,還真是耐人尋味。”
剛剛李青穗和尋陽公主,言語交鋒時,楚環珍聽得心驚膽戰,這些細節她根本就沒留意到。
可是聽完青穗此番話後,楚環珍不禁滿臉焦急的說道:
“如此說來,尋陽皇姑母執意叫青穗你去近前服侍,根本是蓄意刁難,若你一旦真推脫不開,去給她為奴為婢,是不是還會有性命之危啊。那明日的相邀,妹妹還是別去了,我瞧著這位皇姑母,行事作風也不是好相處的,她不會在飯菜裡投毒害你吧。可是正如妹妹所言,你根本見都沒見過她,這位皇姑母為何要如此針對你呢,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蕭景睿始終雙眼微微眯起,等到他再次睜開眼眸時,寒芒一閃而過的說道:
“若本王猜的不錯,這事十有八九和孟府有關。你們可曾留意到,尋陽公主今日的佩戴很特別,戒指是金珍珠嵌美玉的,手鐲也是七彩珍珠的,脖頸間也是珍珠項鏈,並且從耳墜,再到頭上的發簪,全都是赤金嵌珍珠的首飾。而具我所知,海倭的七寶珍珠,在大梁境內只與孟府做互通往來。並且孟府最出名的,就是赤金嵌珍珠的首飾。”
蕭景睿說到這裡,又仔細的回憶了下,接著很肯定的講道:
“尋陽公主這些首飾,在過去幾年去帝都赴宴時,本王可沒見她戴過,否則必然壓過群芳,會成為矚目的焦點。畢竟全身上下都佩戴七寶珍珠,這可是個大手筆了,所以本王敢斷定,她這些首飾必然是新得的,極有可能是孟府才孝敬給她不久的。青穗和孟家的恩恩怨怨本王就不必多說了,若此事裡真有孟府和海倭參與其中,尋陽公主得了人家這麼多的好處,會針對青穗就不足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