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蕭景逸伸來扶她下車的手,青穗輕笑間,就要把手遞過去的時候。
誰成想松果,竟然將小腦袋也探出了馬車,才從蒙汗藥裡,緩過神來沒多久的這妮子。
腦子還暈乎乎的人,可仍舊趕緊攔住青穗,死勁搖著頭說道:
“小姐這大晚上的,你和戰王爺要去哪啊,我可不放心把您交到王爺手裡。畢竟咱們這位王爺,連翻窗子的事情都做得出來,松果怕他欺負你。”
望著松果那護主心切的樣子,蕭景逸不禁好氣又好笑的說道:
“要不是看在青穗的面子上,松果你這丫頭,接二連三攔著本王,不許我和穗穗親近,我早就想給你立立規矩了。而且你這小丫頭,將本王當成登徒浪子了不成,我真的只是帶你家小姐,去瞧瞧景色,在沒迎娶穗穗過門前,我自然是憐她更尊重她,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你把本王想的別那麼不堪成不成。”
蕭景逸常年混跡軍營,和三軍將士他都能談笑自若,絲毫王爺的架子都沒有。
所以久而久之,蕭景逸別看性格,給人一種隨性而為的不羈感,可他也是最為平易近人的王爺,哪怕就是面對松果,這樣的小小丫環,他的態度也很和氣,言語間更是透著一絲逗趣在裡面。
否則若是換了別的王爺,就憑松果剛剛那不敬的話,拉出去掌嘴一頓,那都算輕罰了。
同坐在車廂裡的琳琅,她到底在大戶人家做過丫環,比松果不但更懂規矩,更是知道自己小姐,那能得到一位王爺的青睞,這簡直是天大的福氣。
並且青穗好,那她們這些在身邊伺候的丫環才能過的也好。
既然做了李青穗的貼身侍婢,那自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琳琅還盼著,自己這位小姐成為戰王妃呢,到時能去王府伺候,她也算跟著沾光了。
所以琳琅趕緊上前,一把堵了松果嘴後,就對蕭景逸告罪道:
“戰王殿下息怒,松果不懂規矩,我現在攔著她了,您快帶著小姐去賞風景吧,奴婢們就留在馬車這等著,就不近前伺候,省的擾了兩位主子的雅興。”
沒了松果的搗亂,蕭景逸總算如願以償的,扶著青穗的手,向著路旁的小溪邊走去。
“穗穗,你如今身邊這倆丫環到也是相得益彰,有趣的很呢。那松果雖然莽莽撞撞的,但性格耿直,對你也的確很忠心。只是力氣不小,但到底不懂工夫,來日我叫雲浩起親自給這丫頭當兩天師傅,學些拳腳也能更好的護著你。”
青穗聞言,不禁笑出了聲,頗為認同的點點頭說道:
“松果這丫頭,看著莽撞不假,但她是真性情的人,尤其那股子樸實敦厚的性子,是最叫我喜歡的。而且她救過我的命,雖名為主僕,但我待她不願過分約束,所以學武的事情,她若喜歡就學,若是不喜歡我也想強求。其實我以為景逸你,出身皇族,會規矩禮數,更為遵循的琳琅更覺滿意呢,卻不料你對松果的印象如此之好,否則也不會提議,叫雲浩親自教她武功了。”
牽著青穗的手,信步往前走著的蕭景逸,他不禁慵懶一笑間說道:
“說到琳琅,此女懂規矩,也緊守自己的本分,待你這位小姐,本王瞧著也很盡心盡力,確實是個好婢女。可侍婢終究是下人,隔著一層,難以交心。就如同本王和雲浩,看著是主子與下屬的關系,實則他護過本王,而我也幾度不顧自己安危,救他與為難之中,咱們倆是過命的交情,與尋常下屬的關系自然很不一樣。穗穗你與松果那妮子,就如同本王與雲浩,這是琳琅無法比的。而且此女過於的機靈懂事,雖說這樣的婢女用著是省心,但若駕馭不住可能也是個禍端。反觀松果心地質樸,這才是能與穗穗你,無論榮華還是潦倒,都能忠心耿耿追隨左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