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果聞言,不禁吐了吐舌頭,趕緊笑嘻嘻的就躲到趙東平等人後面了。
而蕭景睿在嘴角似有若無的也笑了笑後,就凝視著青穗說道:
“四姑娘乃少有的奇女子,若是本王還是年少輕狂的時候,必然也要試著一搏佳人芳心。但如今我的愛妻亡故,府中也娶了續弦的嫡妃楚氏,若叫青穗你為妾室,那豈非委屈了姑娘的才華出眾。更何況君子不奪人所愛,我只盼著你與九弟能終成連理,等著你成了皇家媳婦,叫上我一聲兄長,到時咱們可就真成一家人了。”
隨著蕭景睿這話說完,李青穗不禁連連擺手,示意她何德何能,哪敢入了沐王爺的眼。
本來大家就是笑談,一時間眾人其樂融融,在陣陣笑聲裡,將蕭景睿送出了布莊。
可是同李青穗這邊,歡聲笑語的場面不同,就見得孟家那頭,此刻卻是愁雲慘淡。
孟吉祥更是在廳堂裡,滿臉焦急的走來走去,而跪在他面前的還有李多文和孟琦珊。
就在這時,忽然一個下人小跑著趕到了廳堂內,躬身見禮後說道:
“啟稟老爺,從昨晚姑爺回來後,我被您派到錦繡布莊外盯著,如今還真的有了發現。那沐王爺一大早就去了布莊,後來是李青穗笑著將他送出來的。此事我覺得很重要,所以趕緊回來告訴老爺您一聲。”
一聽說蕭景睿去了錦繡布莊,孟吉祥臉色一變,手中捧著的茶碗,更是向著李多文,狠狠的砸了過去。
“你這個蠢貨,自己想死也別連累我們孟家,你不是說昨夜乃沐王爺親自保下的你,所以李青穗雖然明知那毒是你唆使人下的,但終究沒能把你如何。可今天一大早沐王爺就去了錦繡布莊,我看他們就是商量著,怎麼對付你呢,會放你回來,就是想連著我們孟家一鍋端了。李多文你就是個禍害,出了事為何還要回來,你這不是要連累得我們父女倆,陪著你一起去死。”
孟吉祥手中的茶杯,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李多文,面前的地上。
飛濺出來的滾燙茶水,不但濺得他一臉都是,還有那破碎的瓷片,更是在他的眼角下,劃出一道鮮血直冒的傷痕。
可對於這一切,李多文卻不敢喊疼一下,就見他焦急的望著孟吉祥,臉上全是哀求之色的說道:
“岳父大人您先別動怒,現在只有孟家能救我了,您快想想辦法,只要叫大牢裡的李採兒和劉大壯,在沒有開口說話的機會,那沒了他們的指證,李青穗就休想將下毒的事情算在我的頭上。更何況我與琦珊已經是夫妻了啊,這件事情我也是和琦珊商量穩妥後,這才去辦的,還望岳父息怒,是我一時糊塗,小婿真的知道錯了。”
李多文在說這話時,更是隱晦的用手,去扯了扯孟琦珊的衣角。
就見得同樣跪在地上的孟琦珊,不禁立刻站了起來,滿不在乎的嘟囔道:
“誰愛跪誰跪著去,多文你也起來,要我說爹你就是老糊塗了,怎麼做起事情來畏首畏尾的。那李青穗有什麼了不起的,昔日不就是我夫君家的一個童養媳嘛。就算那個殷婆子說她是國公府的千金,可明親王給國公府飛鴿傳書出去多久了,怎麼都沒見那邊有訊息傳來。要我說啊,一個老眼昏花的婆子,她說的話也不能全然盡信。下毒的事情,夫君確實同我說過,這李青穗可是慫恿著戰王蕭景逸,削掉女兒的一根手指啊,爹就為了這個,我殺她不應該嗎。你不說幫忙吧,就知道在這裡說教人,你到底是不是我親爹啊。”
孟琦珊這話說完,更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明明是她做下險些害人性命的事情。
可這位被驕縱慣了的大小姐,此刻竟然還被氣得不輕,好像李青穗沒被毒死,是件多人神共憤的事情,這蠻不講理的程度,真是令人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