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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笑容裡,帶著誠懇歉意的李採兒,青穗在凝視她幾眼後,就立刻說道:
“瞧你這話說的,到底我年幼在李家那會,也是你可憐我,總把活攔在自己的的身上。大姐,昨天我語氣也不好,到底你比我大上幾歲,千萬別和妹妹計較才好。松果還不將外敷化瘀的藥拿來,我親自給大姐上藥。”
以李青穗今時今日的身份,還能對昔日難為過她的人,如此客氣,就連李採兒不禁都是一愣,心裡微微有些感動。
畢竟青穗待她越禮讓三分,李採兒就難免會想起,月餘前她是如何,將人家贖回賣身契的錢,死乞白賴的要到了自己的手中。
不但害的青穗,險些難以贖身,更是受到了不小的非議,這些事情李採兒沒有忘記,她只是選擇性的,不願回憶起來罷了。
眼瞧青穗手中拿著青瓷小藥瓶,態度和善的向她招招手。
李採兒下意識,就摸了下藏匿在腰間的那包毒藥,她的心裡不禁升起陣陣的愧疚之感。
“四妹妹,你別對我這麼好,大姐之前總是因為銀子的事情難為你。明知你也不容易,可我卻只顧著自己,現在想來真是羞愧。其實四妹,我有件事想和你說,昨夜……”
正將藥膏用白玉小勺挖出來稍許的青穗,聞言不禁抬起頭,頗感興趣的笑著說道:
“姐姐說昨夜……莫非昨夜還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不成,那你到不防說與我聽聽,咱們姐妹也好樂一樂。”
備受感動之下,李採兒確實有那麼瞬間的沖動,險些就將李多文囑咐她暗中下毒的事情,和盤托出說與青穗知道了。
畢竟說到底,李採兒本性不壞,她就是個愚昧之人,糊塗又怯懦,可是殺人放火的事情,說心裡話她是不想碰,更加不願去做的。
可是一想到劉大壯的拳頭和咒罵,還有她若說出實情,李家人必然也要和她反目成仇不可。
瞬間覺得自己,簡直沒有退路可走的李採兒,她張了張嘴終究搖搖頭,什麼都沒有說。
既然覺得一條路走到黑了,李採兒不禁將心一橫,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的說道:
“四妹你還記得不,每到收割水稻的那幾天,就是咱倆最開心的時候。因為可以撿到很多的稻穀,稍微弄一弄,就能收集不少的大米呢。那時候娘嫌咱倆幹活懶,老是不給我們飯吃。然後我就領著你,趁著上山砍柴的機會,偷偷帶著個小鐵鍋,然後尋到個小溪,煮上一些白米粥喝。現在一想起來,我還是覺得,當年那粥可真好吃,四妹你也說過不止一次,最喜歡喝姐姐給你熬的粥。這段時間我這個做大姐的,沒少給你添亂,一會我親自下廚,給你煮碗粥喝,就不知妹妹你現在山珍海味吃慣了,會不會嫌棄我做的米粥。”
青穗聞言,不禁也笑了,當即她就頗為感慨的說道:
“正所謂憶苦思甜,不忘落難之時的艱辛,才能在富貴之中,不至於失了方向,不知天高地厚。大姐既然有心,小妹我豈會駁了你的好意,那就有勞你費心了,我就在這等著姐姐做好的米粥,只希望這粥還與當年的味道一樣,千萬別摻雜什麼珍饈食材進去,否則粥的味道變了,那段姐妹情分的滋味,可就真的品不出來了。”
青穗這番話,聽著向在相謝,可李採兒卻總覺得哪裡不大對勁,可她細琢磨之下,偏偏又發覺不到怪異之處。
抬頭間和青穗的雙眼,四目相對到一處後,望著對方的眸光,幽深的就像深泉似得,李採兒不禁心虛的低下頭,趕緊就對一旁的大丫招招手說道:
“你小姨是疼你,可是大丫啊,咱們在這多有打擾,你也該像孝敬娘似得,去對待你小姨才行。所以啊你隨娘一起去小廚房,幫我添火熬粥,就別麻煩松果姑娘,琳琅姑娘了。”
李採兒這話,就是想將松果和琳琅都支開,如此她才好暗中下手,在白米粥裡搗鬼。
可是誰成想,向來對李採兒這個娘,就是事事通話,更是從不怕吃苦的大丫,這才卻很堅定的搖搖頭說道:
“娘不就是熬一碗粥嘛,你就自己去吧,我還要在這裡等教書的夫子呢。小姨昨天同我說過,初次見夫子要恭敬有禮,所以女兒要早早的候著,哪裡都不能去。”
李採兒一聽這話,不禁犯難的皺起眉來,不過青穗卻在此時,恰到好處的提議道:
“我知道姐姐初來這裡,不想麻煩旁人,加上一碗米粥罷了,想來大姐你自己完全就能做好。所以啊松果和琳琅,我就留在身邊伺候著了,便不叫她們去廚房幫忙了,如此安排姐姐可還覺得滿意。”
一聽青穗這話,李採兒覺得這話簡直在合她心意不過了,當即她就笑著獨自向小廚房走去。
這粥要慢慢的熬,那味道才更軟糯可口,所以足足用了半個時辰,等到李採兒將粥盛入碗裡後,就雙手微微發抖的從腰間,將那一小包毒藥給拿了出來。
心虛的四下瞧了兩下,眼瞧著小廚房附近,並沒有別人經過,她趕緊將一包毒藥,分別撒進了米粥,還有兩盤小菜裡。
等到仔細瞧了半天,確定藥全都融入飯菜裡,半點痕跡都看不著的時候。
李採兒趕緊將裝毒藥的紙丟進灶臺裡燒了,接著邊拍著胸口,邊心有餘悸的說道:
“總算是弄好了,李青穗你可別怪我心狠,說到底都是你自己不好。若不是你事事過於出挑,身為女子卻偏要做什麼生意的話,那我娘還有弟弟妹妹們,也不用因為你受盡屈辱,丟人現眼了。若你是個本分的,現在仍舊在我李家做著童養媳,那自然一條性命也能保住了。所以全是你自己的錯,我不過是要替家裡人出了這口惡氣罷了,你若真死的,做了鬼可千萬別來找我。”
李採兒雖然口口聲聲說,青穗的死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可若非心虛,她此刻就不會如此坐立不安了。
就見她自我安慰了半天,雙手總算不在發抖後,這才端起託盤,將這些能要人性命的毒飯菜,向著青穗的房裡送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