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珍,這個是你的姘夫吧,你個小賤人也太不要臉了,竟然帶著姘頭欺負到我們宋家門口來了。我這閨女,在怎麼說也是你的小姑子,你看好好的孩子,都被你們嚇成什麼樣子了。你要是不跪下磕頭認錯,老婆子我這就一頭撞死在父老鄉親們的面前,我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這宋婆子的夫君,活著的時候,就喜歡勾搭個小寡婦,有點閑錢去縣城裡找樂呵。
甚至最終死的也極不體面,因為勞損過度,一命嗚呼在了女人的肚皮上面。
所以宋婆子就此落下了毛病,不但最恨勾搭廝混的男女,更是將娶進家門的兒媳婦,像防賊似的盯著。
無論是宋老蔫的原配發妻,還是如今的續弦李珍珍,但凡有村裡的男人,別說同她們講話了,就是多瞧上一眼。
那宋婆子可不管,李珍珍有沒有歪心思,當即就覺得她和別人有問題,謾罵毒打頃刻間就會落下。
所以這宋婆子,此刻已然在心裡,將李茂生視若了姘夫,甚至越想越覺得,她的猜測絕沒有錯,望向李珍珍的眼神,就像要生吞活剝了她似得。
這種無中生有的冤枉,李珍珍之前,都不知受過多少次委屈了。
可她在宋家,勢單力薄的,開始還會解釋,但發現越解釋,宋婆子打的就越兇後,漸漸的李珍珍也只能強忍下所有的汙衊,把委屈一股腦的往肚子裡咽。
可如今有孃家人撐腰,李珍珍的底氣足了不少。
因此面對這種,純屬宋婆子,靠想象捏造出來的栽贓詆毀。
李珍珍不禁神情間,充滿憎惡的說道:
“我敬你是長輩,就在叫你一聲婆婆,但是婆母大人,我希望你看清楚,這李茂生是我的親堂弟。你能不能別瞧見個男人,就往我身上扯,覺得我和對方有問題,你簡直是不可理喻。”
本來宋婆子,說李茂生是珍珍姘夫,那神情之悽慘,語氣中透出的悲涼,叫上柳村圍觀的鄉親們,還真以為她說的全是實情呢。
可如今聞聽李茂生,竟然是李珍珍的堂弟,而且仔細一瞧,人家姐弟倆的相貌,還真有那麼三四分的相似。
當即誰的話更可信,村民們只要不是眼瞎的,自然都瞧得出來。
一時間就見村裡,有那嘴快的婦人,立刻替李珍珍鳴不平的開口了。
“我說宋家老嫂子,你這說風就是雨的性子,真得好好改一改了。你之前的那個媳婦,多能幹的一個人,可你倒好天天非打即罵,活活將那麼孝順本分的好媳婦給逼死了。不就是因為你老懷疑自家媳婦,和什麼張三啊,李四啊有關系,可結果呢還不是你自己瞎胡想,老嫂子啊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這一有人開了頭,村裡愛說閑話,嘮家常的婦人,從來都不在少數。
當即就見又有一矮胖的婦人,掐著腰,扯著個破鑼似的嗓門,也開始嚷嚷了起來。
“羅家嫂子這話說的在理啊,你宋家簡直是損陰德啊。逼死一個媳婦不算,自從這柳石村的李家小娘子,嫁入你宋家門裡後。哪一天我們同村的,聽不到從你們家裡傳來的哭聲。我可是看在同村人的份上,提醒你一句宋嫂子,這個媳婦你要在給逼死了,你那老實巴交,除了本分,就在沒啥優點的傻兒子,就等著當光棍吧。畢竟有你這樣難伺候的婆婆在,還有個對嫂子不敬,一言不合就掄掃把的小姑子。以後誰家姑娘還敢往你宋家門裡進,那不是想不開,嫌自己命長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