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青穗也沒想到,蕭景逸被冤枉後,反應會如此大。
一想到對方明明什麼也沒做,平白竟然還多出個孩子來,她就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直到望著蕭景逸的臉色,簡直鬱悶到都快比鍋底灰還黑的時候,青穗這才強忍住笑,連連擺手說道:
“戰王殿下真不必發誓,因為我相信以你的尊貴,還不至於饑不擇食到,強行欺辱個鄉野女子的地步。所以您還是趕緊把三根手指頭放下來了,否則我忍不住笑出來聲,您可不能怪我失禮。”
適才蕭景逸是擔心青穗亂想,可如今望著對方,那笑到眼淚都出來的模樣,他不禁又惱火上了。
就見蕭景逸,將手指放下後,就沒好氣的瞪著青穗,惱怒中卻又透著寵溺的責備道:
“現在可是有個女人,還懷著個小的,就要跑來尋我認親了。怎麼穗穗你就算在相信本王吧,你是不是也該表現出一點點的焦急。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還真是一點也沒把我裝進你心裡啊,你就不怕我被那李巧巧給訛上,為了顧及名聲,不得已之下給她個名分。那等以後你下嫁給我的時候,日日在王府都得瞧見對方,穗穗你就不覺得心裡堵得慌啊。”
望著蕭景逸那氣鼓鼓的模樣,青穗不禁又笑出了聲。
“戰王殿下想的還真是長遠,不過我與李巧巧,怕是沒有機會在您的府邸裡相見了。畢竟您若是個在意名聲的人,那就不是我認識的蕭景逸了。與其在這裡和我置氣,還是趕緊想想應對之策吧。”
想到此事一個處理不好,對蕭景逸的聲譽之影響,的確尤為嚴重。
蕭景逸自己不在意名聲好壞,率性而為慣了,但是青穗嘴裡不說,心裡卻替對方捏著一把汗。
所以就見她笑容斂去,恢複嚴肅模樣問道:
“雲浩,沐王爺那邊,可還探出別的情報沒有。畢竟李巧巧手中若全無倚仗,她就算想將腹中孩兒,訛到你家主子身上,恐怕也無人會信。因此這一點,才是關鍵所在,想通透了,應對起來並不難。”
一見青穗的話,瞬間切中在要害上,雲浩真是感動的都快哭了,總算有人重視他帶來的訊息了。
“回四小姐的話,據那孟家的下人說,當日李巧巧哭訴到明親王面前時,好像手中捧著我家主子的貼身衣物。因為主子向來衣服上,都繡有修羅火焰圖騰,因此極為容易辨認。”
蕭景逸眼見青穗,聞聽這話後,眉頭微微皺起。
當即他不禁心一提,唯恐青穗真誤會了什麼,趕緊擺手說道:
“我除了那天夜裡,因為聽五哥說,穗穗你叫他給我帶句話,要與本王私下在不往來後。因為又驚又氣,才趕到李家去尋你的。結果瞧見李家姐弟對你意圖不軌,本王才算頭一回,和這個李巧巧正面接觸。所以她怎麼可能有我的衣物,就算有那也是她偷得,絕對做不得數,穗穗你可得信我才行啊。”
青穗不言不語,眉頭緊鎖,那是在努力回憶李巧巧,究竟何時有了蕭景逸的衣物。
而被蕭景逸自證清白的話一提醒,她不禁雙眼一眯,總算想起來了。
“還真別說,殿下你有一物,那日救了我之後,似乎遺落在了李家。莫非你忘了,自己那件墨雲色披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