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蕭景逸,總是一副玩世不恭,看著很不著調的模樣。但是青穗就是如此的信任他,甚至能將自己的安危,坦然自若的交到對方的手中。
而在說蕭景逸,他也確實沒叫青穗失望過。
只見李秀英的掃把,在離著青穗頭頂還有幾寸距離的時候,就在也落不下去了。
而揚手間,就將掃把緊握在手掌裡的蕭景逸,他的內力已經恢複盡半。
如今眼瞧李家這群人,竟然還敢跟青穗動手,怒極反笑之下,蕭景逸掌心內力湧動。
就見得由實木做成,足有手腕粗細的掃把杆,竟然叫蕭景逸硬生生的捏個稀碎。
這柳石村就是鄉野間,在尋常不過的一個小村落。
這裡的村民,懂武功的都沒有,所以蕭景逸這徒手捏斷掃把的本事,簡直叫大夥瞠目結舌的同時,更是嚇得紛紛往後退去。
而蕭景逸將手中的木屑拍落後,將青穗有意的往身後一護,然後就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你們李家人,昔日對穗穗非打即罵,如今賣身契既然已經被贖回了,你們的臉怎麼這麼大,竟然還上杆子的攀親戚。說到底,穗穗和你們已經沒有半分關繫了,少在這裡擺長輩姿態。至於坐在地上的那個小老太太,你要死就動作麻利點,爺我站這半天了,無聊的很索性就當瞧個熱鬧。想用這一哭二鬧的手段,逼著穗穗就範,你們這小算盤打得還真是挺響的啊。”
蕭景逸出身皇室,後宮裡那些妃嬪,為了爭奪他父皇的寵愛,可謂手段層出不窮,他早就見識過了。
因此李家人,這哭鬧的做法,在蕭景逸瞧來,簡直太假了。
而且他料定,那李老太太,根本就不會尋死,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幾句話,噎得李老太太,在也假哭不出一聲後,蕭景逸又看向,圍觀的鄉民們說道:
“虧得穗穗如今經商有道,做了布莊生意還不忘同村之情,想回來幫襯著你們,全都有錢賺。可你們這些人到好,一句不能違逆孝道,就逼著她向李家道歉,甚至還慫恿她從回李家,去過當牛做馬的日子。你們這麼心疼那個小老太太,自己的女兒怎麼不送去李家做童養媳呢,那所有的事情,不都好解決了。”
正所謂看熱鬧不嫌事大,風涼話誰都會說,可是若說將自家女兒,送去李家做媳婦,當即圍觀的村民全都不言語了。
至於蕭景逸,恨透了這群人,剛剛逼迫青穗的那副嘴臉。
因此他本就向來說話,就沒同誰客氣過,因此譏諷的哼笑一聲後,繼續講道:
“說到底,還不都是一群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一句有違孝道,就以為自己站著理,可以肆無忌憚的說教穗穗了。但是我今天還真得教教你們這群人,就算是長輩又如何,待穗穗好的那叫親人,若待她不好就算有血緣關系,那也算不得親人。少拿孝道禮儀說事,長輩也會說錯話,辦錯事,誰規定做後輩的,明知前面是火坑,就為了孝順便要聽之任之的往裡跳。那在我看來根本不是尊老,完全就是愚孝,是絕對不可取的事情。”
若說規矩,皇室的尊卑有序,遠比民間可來的更為嚴謹苛刻。
但是青穗可真沒想到,蕭景逸的想法,不但和她不謀而合。
還將這番在世人眼中,必會覺得離經叛道的話,說的如此坦坦蕩蕩,這是青穗一直想做,卻礙於世俗不能說出口的話。
當即青穗看著護在她身前,蕭景逸那挺拔的背影,只覺得更加心安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