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逸安撫的,一下下拍著青穗的後背,不禁叫她敏感緊繃的情緒,總算緩和過來了。
就見青穗深吸一口氣後,眼中的惶恐不安消失了,再次變成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
“戰王爺你先把我放開,我只是驟然聽到哭喊聲,被嚇了一跳。如今我已經徹底醒過來了,你無需為我擔心。”
可誰成想蕭景逸聞言,突然苦笑一聲說道:
“爺我到是想起身,可是整條手臂,剛剛為了摟住你,省的穗穗睡著後,被馬車顛簸到,此刻已經徹底麻了。要不你自己從我懷裡出去吧,我先緩緩胳膊在下車。”
青穗也沒想到,她竟然在蕭景逸身邊,睡的如此沉。
望著對方甩著麻掉的手臂,那苦著一張俊臉的樣子,青穗也不知怎的,竟然一時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瞬間和蕭景逸之間的關系,莫名再次拉進不少的青穗。
不得不說,在她內心深處,早就不在厭惡蕭景逸的親近接觸了。
只是上輩子她情傷太深,代價甚至是滿門抄斬,這個心結太嚴重了,導致她只想一味的躲避,不敢再相信任何的海誓山盟,相守一生的誓言。
想到這些沉重的事情,青穗的笑容變得苦澀,扭過身去不願再看向蕭景逸。
聽著馬車外傳來的哭喊聲,根本就是李珍珍的聲音時。
青穗詫異的驚咦一聲,而後將車窗簾子掀開一角,向著外面望去。
而後她就瞧見,原來在她睡夢間,眾人不但已經到了柳石村,甚至現在馬車就停在李家的門外街道上。
並且她也沒有聽錯,那哭喊的人,的確就是李珍珍。
就見得本該嫁到鄰村宋家的李珍珍,此刻正跪在李家大門外面。
面對著手握掃把的李周氏,李珍珍淚流滿面,扯住這位生母的衣角無助的哀求道:
“娘你救救女兒吧,我是趁著宋家人沒注意,這才尋到機會跑回來的。宋老蔫那一家子,他們簡直不是人,全都是畜生啊。白天裡所有的家務活,全都我一個來做,婆婆她不說幫忙,稍微哪不如她的意,當即就和她的女兒,聯手將我按在地上,扒了衣服就是一頓毒打,而且還經常不給我飯吃。我餓的不行,婆婆竟然叫我跪在地上求她,逼著我發誓一定要聽她的話,否則就要活活的餓死我。”
面對李珍珍的哭訴,李周氏作為親娘,竟然神情間不為所動,甚至厭煩的揮著手說道:
“你一個嫁出去的人,回孃家哭哭啼啼,存心給老孃我添堵呢是吧。這做媳婦的,哪有不受婆婆氣的。在說你現在不是活蹦亂跳的回來了,哪裡像被餓到的模樣。這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我們家已經出了李巧巧,這樣一個不省心的閨女,所以珍珍啊,你就給娘長點心吧,咱家不能在出一個,從夫家偷跑回來的女兒,否則你叫我李家的臉面往哪擱。我和你爹還要不要做人了,不得被十裡八村的人嘲笑死啊。”
望著李周氏,那像趕蒼蠅似得厭惡模樣,李珍珍甚至驚呆到都忘記哭了。
就見好半響後,她才回過神來,悽楚至極的說道:
“我會沒被餓死,那是因為我李珍珍,為了能活著逃出來,不但給婆婆她下跪磕頭了,甚至在她將飯菜丟到地上後,我像只狗似的,跪在那用手撿起飯菜吃。可是我真沒想,娘你竟然這樣狠心,我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怎麼忍心推我在回那個火坑裡去。”
“而且娘你知不知道,宋老蔫那個老男人,他就是個畜生,一入夜後哪裡有半點夫君的體貼可言。我和他的新房裡,牛皮鞭子,白綾匕首樣樣俱全。而這些東西他全都招呼在我的身上,我現在算是知道了,他原來的妻子是怎麼死的了。我現在一身的傷,被白綾吊起來三次了,每次我幾近昏迷才會被放下來,在這樣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娘你也該去宋家給女兒我收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