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不禁露出困惑之色,滿臉不解的問道:
“王爺用意高深莫測,屬下愚鈍,到有些看不懂,您此番用意究竟是什麼了。”
一聽這話,蕭景宏眼中閃過一絲精芒,笑吟吟的說道:
“本王的心思,若隨隨便便就能被人揣摩透的話,那我還如何在皇室朝堂間立足。至於說用意嘛,白山你覺得,李巧巧說戰王爺欺辱她的話,究竟可不可信。”
面對詢問,白山很是認真的想了下,而後就搖搖頭說道:
“戰王爺何須人物,雖說適才在錦繡布莊,屬下才被對方打到吐血倒地。但抿心自問,屬下對於戰王爺還是頗為佩服的。畢竟他貴為皇子,卻從不涉入朝野爭鬥中,常年領兵鎮守在邊關,擊殺外敵,戰功卓越,我大梁誰人提起他,不都是贊許有加,心生仰慕。而且戰王爺不近女色的傳言,由來已久,屬下實在不敢置信,他會喜歡上李巧巧這種,水性楊花,看見高枝就想往上攀的女人。”
蕭景宏聞言,不禁點了點頭,不屑的輕笑了下說道:
“所以從李巧巧哭訴的那一刻起,本王就知道,她很可能是無意間,撿到了景逸的披風,借機胡亂栽贓罷了。連你我都不信她的鬼話,可想而知若真貿然帶著她,去尋景逸對峙的話,恐怕這謊言當場就會被揭穿。而我作為兄長的,不相信自己的王弟,還領著女人去指證他,事後他若參上一本遞到父皇面前,我非得吃不了兜著走。”
蕭景宏雖說為人陰險狡詐,刺殺太子,逼死鎮國公府滿門數百條人命。
最後還將李青穗這個結發妻子,廢了嫡妃之位,趕出了王府,憑借大義滅親,一舉登上親王之尊。
但不得不說,蕭景宏能殘害到別人,這同時也說明,他的心機之深,處事的老辣程度,絕對是不容小覷的。
雖說和李巧巧只是短暫的幾個照面,但是對方的謊言,在蕭景宏面前,早就無所遁形了。
而這下子,白山就更猜不透蕭景宏的用意了,甚至有些焦急的諫言道:
“王爺,要叫屬下說,這個叫李巧巧的女人,留著就是個禍害。既然根本沒辦法用她去對付戰王爺,您適才何苦屈尊降貴,對她那般和顏悅色。”
聞聽這話,蕭景宏嘴角勾起一絲,陰冷的笑意。
“單憑一件披風,的確難以給景逸潑髒水。可若是李巧巧懷了身孕呢,那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瞬間就會翻上數倍不止。到時只要景逸自證不了清白,本王就能將他和李巧巧,全都送回帝都,叫父皇來處置此事,只要九弟一走,留下五弟景睿到時孤掌難鳴,我就好對付多了。”
話說到這裡,蕭景宏的笑意又深了幾分,同是帶著一絲玩味的立刻囑咐道:
“告訴隱在暗處的親衛們,以後本王允許他們輪流入夜後休息,這一路上大夥保護本王的安危,並且探查情報也委實辛苦了。李巧巧雖說是個鄉野農女,但到底年輕身段也不錯。反正入夜後她就會按本王的要求,將房裡的燈火全都熄滅,能做本王的親衛,想必瞞住個女子,叫她發現不出破綻應該不難吧。而本王只有一個要求,夜夜去李巧巧房裡的親衛,絕對不能斷人,要在最快的時間裡,叫她懷上身孕,否則怎麼往景逸的身上栽贓呢。”
總算弄清楚,蕭景宏深意的白山,在暗暗心驚,這計策真是歹毒的同時,對於自家這位主子,也是更為的敬畏了。
就見他為表忠心,趕緊獻計的提議道:
“王爺,就算我手下的那群弟兄們,在努力去折騰李巧巧,叫她近幾日就能懷上身孕。可是尋常的赤腳郎中,怕是女子有孕兩月有餘,才能號出喜脈來,委實太耽誤時間。具屬下所知,帝都內的世家貴族,後宅女眷一出事,最喜歡找的是一個叫殷婆婆的老婦人。她不但接生是把好手,在檢視女子是否完璧,有沒有懷孕的事情上最是了得。聽聞只要是懷孕別管是多短的時日,全逃不出這老婆子的法眼。不如屬下快馬加鞭趕回帝都一趟,將這婆子給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