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蕭景宏是真的淡定不下去了,就見他滿臉震驚的說道:
“五弟你果真在這裡,而且還現身來見我,這裡可有朝廷的銀礦在,最基本的避嫌你總該懂吧。”
蕭景睿在紅楓縣,這一點蕭景宏已經猜到了。
但他想不明白的是,蕭景睿明明應該知道,銀礦的事情,他躲得越遠才越安全。
可對方竟然主動現身了,這叫蕭景宏因為摸不透,這個五弟究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所以反倒自己有些慌了手腳。
而再瞧蕭景睿,氣度沉穩的走進布莊後,對著跪於地上的夥計客人,和藹的拂袖說道:
“二哥,九弟你們也真是的,明知王爺的身份一外露,必然會擾民,害的百姓們誠惶誠恐,卻偏要在大庭廣眾下坦明。諸位都請起身吧,今日布莊暫時打烊歇業,大家想買東西明日趕早。驚擾到大家夥了,本王在這裡先陪個禮。”
蕭景睿話一說完,翩然鞠躬,當即嚇得夥計客人們,全都連忙跪地還禮。
不過蕭景睿沒有架子,還如此和善親民的言談舉止,頓時就贏得了所有人的好感。
等到將閑雜人等,全都清出鋪子後,蕭景睿這才氣度沉穩的說道:
“二哥你適才問我,為何出現在這裡,這話委實叫我聽不懂了。畢竟這整個定州,都是本王的封底,紅楓縣隸屬我的管轄之內,莫非二哥覺得我來不得。”
蕭景睿的反問,當場噎得蕭景宏,險些張口結舌。
但他反應也不慢,立刻提出質疑的說道:
“五弟在定州,自然想去哪都可以,為兄豈敢橫加阻撓。但是景逸此次前來,是奉父皇密旨,暗中調查銀礦賬目一事。可五弟你竟然和景逸待在一起,這似乎有失公允吧。”
聞聽這話,蕭景睿眉頭就是一皺,畢竟銀礦一事,他因為是定州的藩王,賬目出現紕漏嫌疑也是最大的人。
而蕭景逸和他走的太近,就算最終掌握了蕭景宏,中飽私囊的罪證。
到時蕭景宏,很可能反咬他們一口,說是蕭景睿兄弟兩個,串通一氣陷害他的。
因為面前這三人,都是當朝的王爺,李青穗本來不想插嘴,省的顯得她太過唐突,惹得蕭景宏過分注意,對如今羽翼未豐的她來講,可不是件好事。
但眼瞧蕭景睿,出於劣勢,青穗也不能袖手旁觀。
因此就見她忽然掩嘴輕笑出聲,接著滿眼崇拜的看向蕭景逸說道:
“戰王殿下,你的嘴可真夠嚴的。若不是明王爺說破,你是帶著皇上的密旨前來的,是不是你都不打算,將這件事情告訴給我和沐王爺。本來我就是這附近村子裡長大的,對銀礦的事情也知道不少,你若早說清楚,我指不定還能幫到你呢。”
這屋裡的四個人,那可都是人精,青穗不過拿話稍微一點撥。
就見蕭景逸立刻心領神會,順著她的話,就立刻歉然的說道:
“穗穗你別惱啊,父皇交給我的是密旨,這事我連五哥都沒告訴,所以我真不是故意瞞著你的。至於五哥會來到這紅楓縣,還不是因為本王在調查銀礦時,遭遇不明身份的歹人陷害,說起來這礦上的人手,都是二哥你的屬下吧,難道攻擊本王的人是你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