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嘴裡啊,果真不能指望他吐出象牙來,這是誰家的狗奴才,做主子的也不知道拿繩子拴緊些,在我的店裡也敢亂吠個不停,本姑娘這布莊,招待的可是定州城內,有頭有臉的達官貴人們。真驚擾到誰,壞了我賺錢的生意,你們主僕兩個賠得起嘛。”
這蕭景宏雖說是王爺,可誰叫他沒亮明身份的。
青穗雖說沒辦法,現在就動手報仇,但這並不妨礙,她借機損上對方幾句,叫他好好的丟人顯眼一下,這樣她心裡至少能覺得痛快解氣些。
至於白山,他作為王爺的侍衛,到哪不是被恭敬著的,何嘗受過這等戲耍。
尤其還是被個小女子,甩了一嘴的墨汁,當即白山氣的,手就握在了佩刀之上,顯然是起來殺機了。
但是站在一旁的蕭景宏,卻當先出手,按住了他的刀柄,而後壓力聲音告誡道:
“區區一個婦道人家,白山你與她計較什麼。別忘了這定州城可是老五的封底,咱們此次前來,那是因為得到密報,我這個五弟在查銀礦的暗帳,並且老九也趕來助他。咱們沒亮明身份,大張旗鼓的過來,就是為了出其不意,拿捏住老五染指銀礦事情的證據,到時在父皇面前,先參他一本。所以切記不能張揚,更不可惹得旁人側目,你先退到一邊去,一個小小的女子,本王親自出手,還怕擺不平她。”
將白山呵斥住後,就見蕭景宏儒雅一笑,彬彬有禮的致歉道:
“這位姑娘莫要惱火,適才是我的手下冒犯了,希望你別被嚇到才好。另外你放心吧,本公子並非滋事之人,只要姑娘別在嚷嚷的叫我們下不來臺,被人指指點點,那我自然也不會尋布莊的東家,說你任何壞話,叫你丟了管賬的活,咱們各退一步可好。”
蕭景宏一心想把事情壓下去,不願惹人注目,以免暴露身份。
這若換成別的客人,青穗為了和氣生財,自然巴不得各退一步,省的鬧得鋪子裡沸沸揚揚的,這生意還怎麼做。
但是這爭執的物件,若是變成蕭景宏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明知這蕭景宏,隱瞞身份來到定州,必然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並且十有八九是沖著蕭景睿兄弟二人來的。
所以青穗自然要探探虛實,因此她故作潑辣模樣的哼笑道:
“怎麼的?想拿東家來壓我啊,真是對不住了這位爺,我李青穗不才,就是這家錦繡布莊的東家。我瞧著你眼生,想來是外地人吧,到我們紅楓縣來耍橫,看來你挺有倚仗的啊,莫非你不會是朝廷的人吧,但就算如此我也不懼你分毫,因為我這布莊,那可是沐王府撐腰,你在能耐,還能大過沐王爺不成。”
要想探聽出自己想知曉的事情,那相對應的,自然是要撒下些誘餌,這魚才肯上鈎。
而青穗故意說出,錦繡布莊和沐王府的關系後,她就明顯發現,蕭景宏的神色有瞬間的忌憚,並且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對方這個細微的反應,叫青穗徹底斷定,這蕭景宏不但是沖著蕭景睿來的,而且絕對是來者不善,否則不會對她瞬間擺出戒備的姿態。
至於蕭景宏那邊,他做夢也想不到,站在他眼前的李青穗,會是他昔日的嫡王妃許青鸞。
加上李青穗此刻,故意表現出的口無遮攔的樣子,都叫蕭景宏覺得她,是一個很好套話的人。
因為就見蕭景宏,頗為倜儻的面容上,立刻露出如沐春風的笑容,有意博得青穗芳心的說道:
“瞧李姑娘這話說的,明顯就是還在氣頭上,惹惱了佳人,真是本公子的罪過。要不青穗你說說,究竟要我如何做,你才能息怒,只要能為你辦到的事情,在下赴湯蹈火又有何懼。其實不瞞你說,我也是個經商的,初來乍到,不知能否多給我說說,關於沐王府的事情,若有機會叫我像青穗你一樣,攀上這個大靠山,那生意想不紅火都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