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穗這一來到錦繡布莊親自坐鎮,趙東平就無需在布莊守著了,日日早出晚歸的,去忙著林場蠶種的事情。
而青穗這段時間也沒閑著,畫了很多的布料新圖樣,等到這些花團錦簇,在定州城根本沒出現過的花紋布料,一經推出,當即受到人們的追捧。
甚至很對定州城內的富家千金們,都不惜親自趕來,就是為了能親自挑選出一匹自己滿意的錦布。
錦繡布莊外,車水馬龍的這一幕,自然很容易吸引旁人的注意。
就見得兩個身穿華貴服飾,騎著高頭大馬的男人,此刻就感興趣的打量著錦繡布莊。
這兩人裡,穿著深藍色錦袍的男子,不但面容英俊,而且氣度很是不俗。
只見他薄唇微挑間,輕笑的說道:
“真沒想到啊,老五這定州城最是貧瘠,可這區區的小縣子內,竟然有如此熱鬧的景象,簡直比州城裡還要欣欣向榮似得。連日趕路,咱們出門可沒帶什麼換洗的衣服,既然那是家布莊,白山隨我去瞧瞧,咱們順便買兩身衣服備用。”
這藍袍男子,明顯是主子,那被喚做白山的男子,周身都隱隱露著肅殺之氣。
但瞧著他對藍袍男子恭敬有加的態度,顯然是對方的下屬,保鏢一類的人。
在說李青穗,這段時間,她這布莊內,也算接待了不少的貴客。
幾乎整個定州城的富家千金,夫人們,全都會來光顧生意。
由於這生意太好,加上趙東平又不在,青穗雖然一向最喜歡的,是隱在後面,出謀劃策。
但如今也只能無奈的站在櫃臺前,負責賬目,以及排程布匹補貨送貨的事情了。
就在她拿著毛筆,有一搭沒一搭的估算著,什麼布料最受歡迎要多趕制幾匹,那些不太被買走,稍微要少織些的時候。
忽然低著頭寫字的青穗,就瞧見一個握成拳的男人的手,向著她的賬房桌面上輕敲了兩下。
就在青穗瞧著這養尊處優的男人手,有種莫名熟悉感的時候。
她的頭頂上方,更是在此刻,傳來一個青穗更加熟悉,一輩子都不會聽錯的聲音。
“真沒想到,這小小的紅楓縣內,到是還有此等奇景。掌鋪的東家不但是個女子,而且還是個會寫字記賬的奇女子。不過這女子無才便是德,姑娘如此能幹聰慧,卻也搶著男人的風頭,將來哪還有男人敢迎娶你。”
這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位貴氣逼人,準備進布莊來兩套衣服的藍袍男子。
可是誰成想,一向奉行和氣生財的李青穗,不但瞬間將記賬的本,很用力的合上,並且直接摔在了桌子上。
緊接著她人雖然仍舊沒抬頭,可聲音裡,卻透著一股子寒意,甚至充滿了憤怒的說道:
“若是忌憚我,所以不敢迎娶,那隻能說這麼想的男人,本身就是個廢物。不想辦法叫自己變成更為優秀的人,只知道一味打壓女子,毀掉所有比你出眾的人,偏偏這位公子,你還說的如此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你難道心裡就不覺羞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