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王殿下,您身份尊貴,還是趕緊上岸去吧。我一個鄉野農女,自小吃苦都習慣了,我怕藥勁一會又上來,所以還想在溪水裡在泡會,你就別管我了,更不要過來。”
蕭景逸又不傻,一瞧青穗那雙手擋在身前的模樣,他馬上就什麼都想明白了。
可是他的披風,適才遺落在了李家的柴房裡。
所以想了下,蕭景逸二話不說,就開始解起了自己的外套。
“穗穗你別擔心,我這就脫了衣服,而後圍在你身上,這樣你就不必覺得難為情了。雖說我是王爺,但你可別把我,和那些養尊處優的紈絝子弟視若一類人了。我蕭景逸十四歲就進了軍營,十年時間坐到統帥的位置上,憑的可不是皇子的身份,而是實實在在的軍功。領兵在外,風餐露宿都成習慣了,我一個大男人挨凍不打緊,你是姑娘家,身子受不得寒的,等你裹上外套,我在抱你上岸。”
凍得手腳都快僵住的青穗,也知道眼下是特殊情況,她在守著男女有別,很可能會被活活凍暈過去,到時豈非更加尷尬。
因此伸手接過蕭景逸的外套,青穗才要道謝一聲的時候。
卻不料由遠及近,就瞧著四五名騎著馬,手中拿著火把的人,向著他們這邊迎了過來。
等這夥人到了近前,才徹底瞧清,來人竟然是沐王蕭景睿。
青穗和蕭景逸,看清楚了來人,而蕭景睿那邊,也將他倆衣衫不整,同站在溪水裡的一幕,瞧了個真真切切。
雖說之前石屋的初次見面,青穗在蕭景睿那裡,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但是蕭景睿是一個警惕性極高的人,換句話說,想叫他輕易信任誰,這是個很難的事情。
因此從內心深處,仍舊覺得,青穗接近蕭景逸,是為了麻雀變鳳凰的蕭景睿。
如今眼見蕭景逸的外套,竟然在青穗的手裡。
蕭景睿下意識就覺得,青穗之前就是欲拒還迎,如今卻在這荒郊野嶺,勾搭他九弟,欲行那茍且之事。
站在岸邊,越想越氣的蕭景睿,臉色徹底陰沉了下去,言辭犀利的斥責道:
“李青穗,你這個女人不但狡黠如狐,你厚顏無恥的程度,也的確叫本王刮目相看。上次在石屋,你還假惺惺的表現出一副,對我九弟避而遠之的模樣。可如今你卻弄得渾身盡濕,在這裡吸引景逸,就算你能的手,只要有本王在,我皇室就容不得你這樣下作的女子。戰王府的門,也絕不會對你敞開。
莫名其妙,捱了一頓譏諷的青穗,她此刻心情之鬱悶,自然是可想而知的了。
雖然蕭景睿地位尊貴,一心維護弟弟的舉動,也算不得有錯。
但是青穗,也不是個任由髒水,隨意往她身上潑的人。
尤其女子的清白,她向來自愛,看的很重,所以就見青穗,不客氣的皺眉回敬道:
“皇室佳媳的尊貴身份,那也得有命享受才行,明知是燙手山芋,我李青穗只會躲得遠遠的。還有沐王爺,你既然是要成大事的人,那麻煩你說話做事前,還是三思後行比較好,否則只會叫人覺得你蠢鈍無知,給你效力都會覺得看不見前途。我站在溪水裡,就是勾搭戰王爺了,你憑空想象的幾句話,很可能就毀了我的一輩子,蕭景睿別仗著你是王爺,就肆意妄為,我李青穗不吃你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