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周氏被晃的暈頭轉向,她到是也想還手去打青穗,但到底比不得年輕人,只能被迫的做起了擋箭牌。
數落完李家兄妹,積壓了十年的怨氣,青穗可還沒發洩夠呢。
所以她冷眼瞧著吳氏,聲音裡難掩恨意的說道:
“李吳氏,你可真是個黑心肝的人,你若有半點良心,不說在李家庇護我幾分,看在你兩次懷孕,産前産後都是我細心照顧,甚至幫你穿衣按摩的份上,你怎麼狠得下心,舉著個鞋底對我大打出手。其實今天說到底,娘不就是嫌我花錢買了套衣服嘛。可是大嫂你懷孕的時候,背地裡讓我拿錢給你買點心雞蛋,自己開小灶偷嘴的事,那可是沒少幹啊。你自己都不幹淨,還好意思來數落我,你的臉皮也真夠厚的。”
話說到這裡,青穗真是感慨,她這副身軀的原主,也是忒好的脾氣性子了。
明明山上挖草藥,換不得幾個錢,私底下卻還要被李家人,各自存著心思,去瓜分這幾枚銅板。
可是青穗努力回憶了許久,卻發現原主這十年來,還真就沒為她自己,存過一枚銅板的私房錢。
如此實誠敦厚的性子,李家人不懂得珍惜這樣的好姑娘,竟然還非打即罵,甚至叫原主最後丟了小命。
青穗一個人承載兩份深仇大恨,對於李家人,更是沒什麼情分可講,這會數落起這群人,那背地裡見不得人的心思醜事,只覺得解氣萬分。
李周氏一聽,吳氏這個大兒媳婦,竟然敢揹著她,叫青穗買點心雞蛋吃,當即就瞪著眼睛質問道:
“大兒媳婦,青穗這話說的可都是真的,你上兩胎懷的都是閨女,連個傳宗接代的都沒給李家生出來,還有臉吃點心雞蛋。瞧你那嘴饞發懶的樣子,這一胎你要在敢生閨女,我就叫兒子休了你。李家可不白白養四張嘴吃飯,帶著你生的賠錢貨,到時趕緊給我滾。”
吳氏心裡嚇得發顫,連忙狡辯道:
“娘您別聽青穗這個死丫頭亂說,她這是誣陷,媳婦哪敢揹著您偷嘴啊,而且我懷這胎時,最喜歡吃酸的,絕對是個兒子,您可不能叫你兒子休了我。”
吳氏說到這裡,又瞪眼看向青穗,舉著鞋底激動的說道:
“叫你這死丫頭冤枉我,看我今天不打爛你的嘴。”
吳氏這下是真的急了,手裡的鞋底向著青穗的臉上,就連連揮舞的打了過去。
青穗成天沒日沒夜的幹活,身體各處都很靈活,加上腦子轉的快,自然全都有驚無險的奪過去了。
臨了她還使了個壞,故意將李周氏的臉,往吳氏的鞋底下送去。
所以吳氏這拍來的五六下,倒也沒落空,全都清脆響亮的打在了李周氏,這個婆婆的臉上。
瞧著吳氏嚇得臉都白了,青穗卻故意嘆口氣說道:
“大嫂啊,我平日給你按摩時,就聽你老抱怨,說娘待你不好,嫌棄你生了兩個閨女,當時你就說啊,等有機會了非得叫娘好看不可。我現在瞧著你,這哪裡是打我,根本是藉故往娘身上招呼。至於你私底下饞嘴沒有,一個月前我還給你買回來二十幾個雞蛋呢,估摸著現在,你還沒捨得吃完吧,去你房裡一搜,我到底有沒有冤枉你,自然就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