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浩你隨掌櫃子,去後院將藥草都清點下,以後這就是咱們自己的東西了,都放在哪裡,心裡要有個數。”
等到掌櫃子領著雲浩去了後院,蕭景逸不禁氣急敗壞的看了青穗一眼,接著用很肯定的口吻說道:
“你這個女人絕對是故意的,你先是拿話堵我嘴,然後堂而皇之的用珍珠,故意先我一步把藥草店給買下來了。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想把這間店鋪弄到手,李青穗你這個女人,不和我對著幹,你是不是心裡就不舒坦。”
青穗心裡暗笑,眼見四下無人,她索性將紗帽掀開些,露出無辜的神色說道:
“蕭景逸你可別冤枉我,我李青穗只是窮苦日子過怕了,忽然靈機一動,想著借你的光,趕緊拿珍珠給我自己弄些家底,以後離開李家了,也算有個落腳的地方。而且你又沒說鐘意這藥草鋪子,我又不是能掐會算的半仙,豈會知道你心中在想什麼。”
望著優哉遊哉,神情自若的李青穗,蕭景逸氣的牙根都直癢癢。
這要換了旁人,他非得一拳早就打過去了不可,但對於青穗他卻又捨不得。
最後蕭景逸只能一臉無語的坐會到椅子上,很是鬱悶的說道:
“你這個女人要不要這麼狡猾,看來沐王爺當年說我的話,到一點也沒錯,論起打仗動手,我蕭景逸能以一敵百。可若是玩心計比手段,卻不是我的長處。”
“以前這話我不是很服氣,因為我自問不是個蠢鈍之人,而且不瞞青穗你說,我蕭景逸能徵善戰,熟讀兵法,也算得上是運籌帷幄的人。可瞧著你,好像事事都能洞察先機的樣子,我才突然發現滿腹心機,和戰場上那些策略籌謀,到底路數是不同的。你和沐王是同一類人,算計的是人心,而我謀的乃是戰局,所以你們這種人,還真是夠陰的。”
蕭景逸這番話,算不得多好聽,甚至還有點諷刺的意味在裡面。
可青穗卻在他身邊也坐下了,給兩人都倒了一杯茶後,她才溫婉輕笑的說道:
“聽你這麼說,我對那位沐王爺還真是心生結交之心了呢。只是我乃小人物,怕是這輩子入不得王爺的眼。至於我不過是生活坎坷,經歷的苦難多了,自然就變得謹小慎微了。”
“所以當聽你豪爽的說出,買下所有藥材的時候,我就隱隱覺得,你是要將這家店鋪都給收為己用。現在你和我,算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可你要做什麼,卻明顯沒打算徹底告訴我。所以我李青穗不想傻乎乎的給你賣命,收集銀礦證據,最後還被你算計陷入危險之中。畢竟過河拆橋,利用完就處理掉,這種可怕的事情,未必最終就不會發生。”
一見青穗總算不在裝糊塗,而是將心裡的顧忌,全都說了出來。
蕭景逸雖然挺高興,青穗總算對他,肯講真話了。
但等聽完所有的話後,他不禁猛然站起身,一把攬住青穗的腰身,就將她牢牢抱在懷裡說道:
“穗穗你竟然提防我到如此地步,甚至還覺得我會在你沒有價值後,就將你殺人滅口。莫非在你眼中,我蕭景逸之前說的話,全都是虛情假意不成。其實買下這處藥材鋪,我只是想將自己的人手,秘密安插到紅楓縣裡,防患於未然。然後在這裡建起一個訊息的中轉站,和定州城沐王府那邊,傳遞訊息,互通書信,僅此而已。”
被牢牢的摟在懷裡,李青穗總是能被蕭景逸,逼得臉紅心跳。
正如此刻的她,都快不能冷靜的想事情了,眼見怎麼都推不動蕭景逸,她不禁惱羞的瞪了對方一眼後說道:
“若是信不過你,我從最開始就會裝糊塗,不與你繼續深交下去。只是你的身份,對於我來講太高不可攀,我實在無法不倍加小心。而且剛剛我就說了,自己從未想過與你作對,之所以先一步買下藥鋪,別以為我只是故意氣你。其實你想用這店鋪,傳遞訊息的想法,我開始時就隱隱猜到了,只是我覺得你這麼做很危險,隨時都會暴露。而我有一個更好的萬全之策,就看你肯不肯採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