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琦珊嘴角的笑容還僵在臉上,被青穗弄的灰頭土臉的她,不甘心的跺跺腳說道:
“大白天的蒙著個面紗,莫非你這個女人滿臉麻子,或者面如夜叉不成,竟然都不敢用真面目視人。而且我想麻煩這位公子,幫本小姐撿起手帕,這管你什麼事情。”
“穗穗乃我的妻子,本公子的事情,旁人確實管不得,但唯獨她卻管得。這位孟小姐,難道你有意見嗎。”蕭景逸不假思索,挑眉說出的這番話,立刻叫孟琦珊啞口無言了。
而蕭景逸還嫌不夠似得,竟然滿臉柔情的握住李青穗的手,笑眯眯的又說道:
“而且我家夫人乃溫婉賢淑的女子,與我這個夫君出來散心,用面紗掩面是為了與別的男子避嫌。畢竟穗穗可不像有的人,與不相熟的男子,也能說出央求旁人,幫著撿手帕,借機套近乎的話。這等沒規沒矩的樣子,連本公子府裡的奴婢都不如,還敢以千金小姐自居,簡直是好笑。”
蕭景逸長得太過俊美,以至於他的諷刺,雖然叫孟琦珊覺得臉上無光,但還是忍不住痴痴的去看著他。
偶爾蕭景逸譏諷間,瞟向她哪怕只有一眼,孟琦珊都會因為這樣的對視,而心跳加快,整個人就向美酒喝多了般,暈乎乎的飄飄然起來。
可是越覺得蕭景逸好,孟琦珊就越是充滿妒忌的,狠狠向青穗瞪視了過去。
而就在孟琦珊胡攪蠻纏,還不肯死心離開的時候,卻不料李多寶,竟然也跑到近前湊熱鬧的說道:
“你們這些人好生放肆,竟然敢拿話擠兌我家小姐。你們可知道,紅楓縣的縣太爺,與我家掌櫃子稱兄道弟,你們就算是外地富庶之家出身,可別忘了民不與官鬥的道理。得罪了我孟家,可沒你們好果子吃,識相點的就趕緊給我家小姐磕頭賠罪。”
李多寶的一番話,叫孟琦珊很受用,從新找回面子的她,不禁貪婪的看了蕭景逸一眼,故作大方的揮揮手說道:
“多寶還是你懂規矩,知道一心向著孟家說話,這位公子是外地人,不懂我孟家在紅楓縣的地位,這也是有情可原的。但是我那做縣令的佟世伯,向來最疼愛我這個侄女了,公子你們夫婦說錯了話,惹得本小姐現在心情很不好,你說說自己是不是該罰。”
坐在一旁的青穗,本來擔心李多寶會認出她。
但如今看來,她這位名義上的未婚夫,不但聽不出她的聲音,連蕭景逸喚她穗穗,都沒聯想到李青穗這個名字上來,還真是一點沒把她裝在心裡。
不過沒認出來,青穗到也沒了顧忌,眼見蕭景逸那一臉厭煩的模樣,顯然下一刻就準備動手攆人了。
可青穗卻當先一笑,饒有興趣的開口說道:
“真沒想到,這地方的縣令,竟然與商賈之家,關系如此的密切,那你孟家有了這層倚仗,想來在紅楓縣還不是呼風喚雨,誰又敢得罪你們家。其實我們是來縣裡做生意了,正所謂和氣生財所以也不想得罪官府。因此孟小姐想要什麼補償,你到是說來聽聽,能辦到的我們定不推辭”
聞聽這話,孟琦珊心裡別提多解恨痛快了,若說之前她瞧著蕭景逸穿戴不俗,還有幾分忌憚。
那如今青穗故意放低姿態的舉措,不禁叫孟琦珊再無顧忌,甚至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口吻說道:
“都說娶妻娶賢,這位夫人若想你夫家的生意,能在紅楓縣做下去,其實很簡單,只要我孟家點點頭,官道商道定保你夫君暢通無阻。但是很不巧的是,本小姐對於掩著面紗與我說話的人,最是討厭,只要你跪下奉茶認錯,並且離開紅楓縣,那一切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