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逸聞言被逗樂了,接著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語帶調侃的說道:
“爺自問論長相,一向只要我招招手,真就從來沒缺過女人。可你倒好,明明只是個未過門的童養媳,那晚我要對你負責時,可你那語氣好像活脫脫都嫁人為婦了似得。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故意拿話逼著我趕緊走,你就這般不待見我,而且我蕭景逸總不至於,連你那農家漢的未婚夫都不如吧。更何況李家待你又不好,我那屬下回來後,可全都與我說了。”
蕭景逸好像越說越氣憤,竟然霍的一下站起身來,向著李青穗步步逼近,直到將對方整人個堵在了牆角處。
接著蕭景逸兩手一撐,就將滿臉驚慌羞惱的李青穗,困在了身前與牆角之間。
而後他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說道:“既然你還未婚嫁,那爺在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點點頭,我就幫你從李家要回賣身契,你以後就是我的人。爺保證叫你吃香喝辣,在不受半點委屈。”
本來還一副無措模樣的李青穗,在蕭景逸的這番話說完後。
她臉上的慌亂瞬息間消失不見,接著她更是冷笑一聲,仰頭直視著蕭景逸說道:
“說我狡黠如狐,可你自己的狐貍尾巴,此刻也藏不住了吧。終於說出你的真實目的了,你分明就是在調查清楚我的身份背景後,這次就是奔著我來的。若我沒猜錯,接下來你會說,幫我恢複自由身可以,但必須要為你先做一件事情,這樣才算公平。”
望著蕭景逸臉上慵懶的神色漸消,露出危險氣息,瞧向她的明眸。
李青穗可不管對方,此刻心裡在想什麼,只是譏諷冷笑的繼續說道:
“畢竟我可不信,咱們萍水相逢一次,你到底多沒見過女人,會為了我這個農家女魂牽夢繞到,又派下屬暗中保護,又親自前來糾纏不休,一副要救我擺脫李家的鐘情樣子。這話你騙騙被你這張俊臉,迷得神魂顛倒的小姑娘還成。在我李青穗這裡,你要麼把話挑明瞭說,要麼就給我滾,本姑娘沒空陪著你,相互試探下去。”
李青穗徹底攤牌後,伸手一把推開蕭景逸,接著就像避瘟神似得,背起籮筐就往石屋外走。
但就在此刻,蕭景逸笑了一下,玩味的腔調不在,極為正經嚴肅的說道:
“你這個女人,不但會演戲,而且心機之深,竟然連爺都著了你的道。自以為將你逼得慌了手腳,卻不料你是用這層偽裝,暗中窺探我的神情舉止。”
“李青穗你先別走,實話告訴我是朝廷派來的人,你們柳石村附近有個礦場,專門出産銀礦,這件事情你總知道吧。而我尋到你,就是希望你能幫我,調查這個礦場暗地裡,究竟有沒有私煉銀錠,揹著朝廷作出中飽私囊的事情。”
李青穗的腳步停下了,蕭景逸雖然沒坦明,自己是皇室王爺的身份。
但對於這點,李青穗倒也理解,若蕭景逸對於她這個見了兩次面的人,就大大咧咧到,把所有底牌都攤開來講。
她反倒要覺得對方愚不可及,她只會躲得遠遠的,省的被蕭景逸的愚蠢,連累的惹禍上身。
所以蕭景逸說他是朝廷的人,這話已經誠意十足了,李青穗不禁轉身看向他,默默的從新回到了石屋內。
若是別的事情,以李青穗現在卑微的身份,她有自知之明,並不想攪合到朝野權勢之爭裡。
可偏偏李青穗在做王妃時,曾路經二皇子蕭景宏書房,聽他和下屬官僚,提及過兩句定州銀礦的話。
若這銀礦真存在賬目問題,那說不定就能將蕭景宏牽扯進來。
為了這位昔日夫君不得好死,李青穗不禁很有興趣,也想知道蕭景逸到底想叫她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