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妹子你快告訴我,究竟怎麼做東平哥才肯留下來啊。我雖然喜歡他,但絕對不會跟著他去鄉下受苦的,不就是錢嗎,我給他老孃出藥錢就是了,這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孟琦珊的爹媽,是老來得女,就這麼一個孩子,雖說是女娃子但也是寵得厲害。
所以這也養成了孟琦珊,但凡想要什麼,若是得不到,她就絕不甘心的性格。
而像孟琦珊這樣的女子,帝都那些世家千金,這般驕縱的性子比比皆是,青穗實在看得太多了。
因此剛剛她也是試探一下,若聽聞趙東平要回鄉下,這孟琦珊二話不說也準備跟著去。
那這就說明,孟琦珊是真的喜歡趙東平這個人,與他寧願同甘共苦,也在所不惜,那對方絕對是個難得的好姑娘。
但這個孟琦珊明顯只是因為不甘心,所以趙東平越回絕,她就越不想放手,但所謂真情卻未必存在,否則也不會一聽說要吃苦,就打起退堂鼓了。
對於這種糾纏不清,還半點真情實意也沒有的人,青穗算計起來,可就在沒絲毫的愧疚感了。
因此就見她眼中閃過狡黠之色,然後就一副為孟琦珊好的表情說道:
“嫂子你好生糊塗,我堂兄的為人,豈會是個吃軟飯,要女人銀子使的性子。你越給他錢,反倒會叫他覺得抬不起頭,從而越發疏遠你。這樣吧我給你出個主意,叫你爹啊把趙家積壓的布匹全都等價給買回去,這樣堂兄自己有了銀子,在你面前覺得抬得起頭了,這感情慢慢不就培養出來了。”
孟琦珊一個小商戶家的女兒,又沒什麼見識,所以她哪裡是李青穗的敵手,被對方的話饒了幾圈後,就覺得確實在理。
歡喜的連連點頭,就差沒對著李青穗千恩萬謝了。
而等到孟琦珊,被李青穗連哄帶騙的,小跑著回家找他爹去了,身影消失在了錦月布莊內。
趙東平這才陰沉著一張臉,頗為不滿的說道:
“青穗姑娘,適才你怎可替我的婚姻大事做主,而且我趙家的布就是白送人,也斷然不會賣給孟家的。他家的銀子髒的很,我趙東平絕不會用。”
望著氣呼呼的趙東平,青穗心裡不禁暗嘆,此人雖然商德極好,為人也真誠,但現在看來到有點實誠過來頭,半點變通都不會。
不過青穗也不生氣,反倒氣定神閑的一笑說道:
“既然你如此生氣,為何剛剛不當面揭穿我不是你堂妹,這樣一切不都立刻解釋清楚了。”
一聽這話,趙東平先是氣憤的看了青穗一眼,接著又良善的露出不忍之色,無奈的說道:
“要不是怕當面揭穿你不是我的堂妹,叫那孟家記恨於姑娘,我早就忍不下去了。現在你趕緊拿著圖樣走吧,孟家的事情我會自己善後的,姑娘就莫要在插手,我趙家的事情了。”
對於趙東平的為人,越發滿意的李青穗,想到她將來圖謀之事,也少不得需要信得過的人手。
因此有意栽培趙東平的她,根本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倒穩穩的坐回椅子上,昔日王妃之尊的氣勢盡顯,極具壓迫震懾力的冷聲說道:
“虧你還是個經商之人,凡事卻不懂得變通,我現在又不是叫你去偷去搶,只是等價賣了店裡的布匹。如此你攢下一筆錢財,這破舊的布莊關了門又如何,從新買了原料,按我給你的圖樣,再開一家店,在生意場上和孟家光明正大的較量一番。”
“你但凡是個有點志氣的人,對於我的這個提議就沒有拒絕的道理,可若你果真如頑石般,只知道守著所謂的祖業步步自封,那就當我看錯你了,咱們之間也的確在無合作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