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會長在說什麼?”
“他什麼意思?”
一片嘩然。
賈仙舒服了:“原來他把你們當蝗蟲和狗啊?”
公孫遺忍無可忍,飛快按住池中鶴:“你是不是瘋了?吃錯東西了嗎?!”說到這裡他忽然頓住,隨手端過茶盞:“這茶水有問題,定是被人動過手腳……你不能再說話了!”
公孫遺趕忙上前告知眾人:“大家稍安勿躁,池會長被奸人下藥,不小心說出心裡話,你們就當沒聽見,這都是他的問題,與我無關,可千萬別連累我!”
這下更是炸裂,宗族權貴們面面相覷,臉色比祖墳詐屍還難看。
事情再次超出預料,瓊玉與遠處的崔燕子遙遙對視。
而臺下的百姓遭到他們敬愛的池會長和公孫天師接連背刺,那些莫名其妙的言辭把他們震得不知所措。
有的人動怒:“真沒想到池中鶴竟然揣著這種心思,人不可貌相啊。”
也有的不敢相信,使勁找補:“他被下藥了,肯定胡言亂語,中毒了嘛……”
“對,池會長的為人大家都該清楚,事有蹊蹺,可別委屈了他。”
“沒錯,我看等他神智清醒之後會給大家一個解釋的。”
俞雅雅目瞪口呆,當場傻眼:“你們真能自欺欺人,他都這麼說了,你們還幫他遮掩?”
眾人怒道:“與你何幹?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就是,即便會長有失,難道你做的那些破事就是假的?別想把你自己摘幹淨!”
俞雅雅瞳孔晃顫,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是這種反應。
瓊玉見此情形決定維持原計劃。
而俞雅雅沒忍住心裡的憤慨,破口大罵:“你們精神正常嗎?不肯承認被池中鶴當做蝗蟲和哈巴狗,掩耳盜鈴自欺欺人錯上加錯!天理何在啊?!”
人群中的絡腮胡得到瓊玉的暗示,從人堆裡擠到臺前:“憑你也配說天理?”
他從懷裡拿出一塊牌位,向大家高舉示意。
“我娘被這個毒婦活生生氣死!從第一輪心證會到第二輪,裴厚驊死不悔改,做出種種姿態。”絡腮胡含淚控訴:“我娘曾經癱瘓在床,被我嫂嫂欺淩虐待,兩個毒婦如出一轍,滿嘴狡辯顛倒黑白,我才想問問天理何在?你還我娘命來!”
俞雅雅連連後退。
人們怒了,指著她厲聲呵斥:“好歹毒的婆娘,還不跪下磕頭謝罪!”
絡腮胡直接跳上講經臺,伸手揪住俞雅雅的衣領,他人高馬大,粗糙的手掌攥成拳,像鐵錘那麼硬。俞雅雅腦中一片嗡鳴,賈仙被怒火中燒的百姓夾在中間寸步難行,蠻蠻見她被抓,當即蹦上臺,一把揪住絡腮胡,揚手拋得老遠,連同他帶來的那塊牌位也摔個稀碎。
暴力沖垮岌岌可危的理智,板凳、竹籃、擀麵杖、菜刀,手邊有什麼丟什麼,全部往俞雅雅和蠻蠻砸去。
“欺人太甚!”
“弄死這個毒婦!”
場面混亂失控,憤怒的群眾湧向講經臺,賈仙被擠到地上捱了好幾腳,公孫遺見狀不妙,拉起池中鶴準備趁亂先走,誰知瓊玉卻將池中鶴按住,冷聲笑問:“會長去哪兒,不留下來收拾局面?”
“你想幹什麼?”
瓊玉眯起眼睛,神情淩厲:“想讓你死。”
池中鶴大驚,登時甩開她的手:“我看你是失心瘋了。”
瓊玉紋絲不動,只牢牢盯住,池中鶴正要走,人群中的絡腮胡突然從袖中掏出匕首,卻是徑直朝他逼近。
公孫遺覺察危險,甩出拂塵纏住絡腮胡行兇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