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等人早已憋了一肚子火,聞言當即發作,把他倆暴揍一頓,拳打腳踢:“老子活不了也不會讓你們這對走狗好過!要死就一起死!”
追魂手被打得鼻青臉腫,咧開滿是血絲的嘴譏笑:“我死了你們也出不去,淪落荒原就是你們的命,爛命一條,肚子還能用作容器便是最後一點價值,否則爛在泥裡也沒人會看一眼,懂嗎?”
劉玉和元克用力喘息,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這兩人骨頭硬,且多年來處於上位,習慣將護衛隊當做螻蟻俯視,陡然間形勢調轉,想用武力讓他們屈服似乎很難做到。
沒轍了怎麼辦?
劉玉元克對視一眼,不約而同轉身望向桌前端坐的溫孤讓,圍著追魂手的其他人也都齊刷刷向他看去。
溫孤讓默然片刻,拿起琉璃瓶上前,居高臨下瞥著二人,不帶任何情緒地開口:“寬衣。”
鐘威挽起袖子,立馬上手將他倆的衣裳扒光。
“想幹什麼?”
溫孤讓開啟瓶蓋,讓母蟲爬到掌心:“想讓二位大人也嘗嘗懷孕的滋味。”
追魂手面色大變,愕然瞪住他手中的蟲子。
劉玉冷笑出聲:“看傻了吧,你說巧不巧,我們這位小宋哥自幼養蠱,操控蟲子是他的拿手絕活。”
追魂手咬牙硬撐:“憑這點小伎倆就想嚇唬我?母蟲剛烈生猛,豈會是這種半死不活的慫樣?”
溫孤讓沒說話,蹲下來,果真將血紅的蟲子放在他腿上。
眾人屏息注視,追魂手輕蔑的目光逐漸變得驚恐,飛快地來回掃視母蟲和溫孤讓:“你、你找死,快給我拿開,聽見沒有?!”
他以為這只是溫孤讓威懾的手段,到最後關頭自然會打斷恐嚇,但眼看蟲子恢複精神,慢慢爬上肚皮,卻無人阻止。
“反賊!我命令你立刻把它拿走,否則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話音剛落,母蟲高翹的尾巴找準位置,猛地紮進他肚臍,猛往裡鑽,眾人不由後退,旁邊的追魂手驚恐大叫,本能地想要遠離,但兩人綁在一起,他根本無處可躲。
“啊!!”
被紮的追魂手劇烈顫抖,肚臍裡頭又痛又癢又麻,整個排卵過程非常短暫,母蟲拔出尾巴,溫孤讓立即用瓶子將它蓋住。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溫孤讓置若罔聞,轉頭看著另一個追魂手。
他趕忙開口:“我們只是跑腿的,遵從上面的命令,同樣身不由己啊!”
“上面是誰。”
“淳王殿下,禁法司由他管控。”
聞言眾人面面相覷:“淳王?他要母蟲産下的怪胎作甚?”
“這,我也不太清楚……”
“少裝蒜!十幾年來一直是你們二人負責押送傷員,可見此事見不得光,越少人知道越好,你們肯定是淳王心腹,別給我打馬虎眼裝無辜!”
元克思忖:“一個養尊處優的王爺,又不用修煉,難不成用怪胎培育死士,為他所用?”
追魂手不斷吞嚥唾沫,氣息混亂,眼神閃躲。
溫孤讓:“說吧。”
“淳王他,他喜愛美食,而母蟲與人産下的怪胎經過烹飪之後美味無比,勝過世上所有山珍,淳王不但自己吃,還用來招待賓客……”
聽完這話,連溫孤讓也怔在當下,呆若木雞。
聶老顫巍巍站起身,正欲上前,胸口猛地一陣揪痛,他喘不過氣,瞬間滑坐到地上。
“美食,宴請賓客。”劉玉喃喃重複,石化的五官逐漸放大:“就為了……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