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松眯起雙眼,狐疑地盯緊打量:“沒死?”
俞雅雅抱住塗靈的胳膊:“你不是說老妖道做法鎮魂?他們現在回來,是不是當時就沒死?”
塗靈眉宇緊蹙:“當心著點兒。”
先前跟壯漢連在一起的另外三人哆哆嗦嗦詢問:“兄弟,你、你們咋了?吱個聲啊!”
話音落下,兩只黑影停下步伐,稍微轉動方向,朝著三人辨認片刻,突然撒開腿狂奔而來。
“啊——”三人意識到危險想跑,可蛇皮繩綁著腳,你拉我扯,沒跑兩步亂糟糟摔成一團。兩只黑影猶如餓鬼撲食,對準脖子猛啃。
“咯咯嘎嘎”,骨頭被咬斷。
“哇嗚哇嗚”,狼吞虎嚥吃急了。
俞雅雅張嘴就要尖叫,塗靈反應快,一把將她的嘴捂住。
“他們好像對聲音很敏感,別出聲!”
一旁的大熊聞言也趕忙捂住自己的嘴。
玄松定睛觀察,冷笑著抽出桃木劍:“竟然變成毒屍?呵,送上門來,本道便讓你們永不超生!”
玄松持劍躍身而上,奴隸們驚慌躲遠,生怕成為下一個被吃的。
“吾含天地炁,咒毒殺鬼方!”
那玄松步伐雜亂,劍法不成招式,不像受過正統門派的訓練,他自稱道人,估計就是個半路出家的遊方歪道。
兩只毒屍被桃木劍刺中,猙獰暴起,遂與玄松打作一團。
被毒屍啃咬的三人痛苦扭動,面板底下的血管變成黑色,發芽似的蜿蜒瘋長。
“蠻蠻,取符紙!”玄松大喊。
塗靈見狀沉聲道:“趁他們分身乏術,現在逃跑是最佳時機。”
俞雅雅猛地轉頭看她:“可是我們腳上纏著蛇皮,怎麼逃?”
塗靈忽然定睛望向黑衣小哥:“你不是偷學了咒語嗎?練得怎麼樣,能不能解?”
聞言大熊錯愕打量:“啊?小哥你偷學了咒語?”
對方若有所思看著塗靈,似乎對她的洞察很意外。
“該不會想自己一個人逃走吧?”塗靈有些咄咄逼人:“你不吭聲,但一直在觀察我們所有人,玄松幾次施法你都盯得格外認真,大家休息時你閉目打坐,難道不是在練習咒語嗎?”
黑衣小哥目色深邃,似乎笑了笑,隨後開口:“是。”
“臥槽,哥,你會說話呀?”大熊以為他是啞巴來著。
“那你學會了嗎?快給我們解開蛇皮!”俞雅雅著急。
小哥搖頭:“我試過了,沒有炁,就算記住咒語也沒用。”
塗靈擰眉思忖,決定死馬當活馬醫:“我聽過一個初乘小周天的口訣,不過得先打通尾閭、夾脊、玉枕三xue,你知道怎麼煉精化炁嗎?”
黑衣小哥想了想,當即靜坐盤膝。
“清淨止念,心神意三者集中於臍下丹田,靜心守候,直到感覺丹田中生出一股暖氣,那就是真炁。”沒時間了,塗靈也不管他能領悟多少,自顧念訣:“呼吸自然神炁戀,陽生起火火方全。周天初用分子午,爻象陰陽六九連……”
那邊黃紙漫天紛飛,玄松用劍串起,威力大增,毒屍碰到黃紙就被灼燒,皮肉燒出黑焦的洞,好像烤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