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睜眼,目光茫然的望著宮九,手上的勁道卻沒有減少。
宮九力氣比不過楚歌,眼瞅著再這樣下去,自己真是會被楚歌給掐死,他索性勾住楚歌的脖子往前一撲,將自己的整個胸壓在楚歌的臉上。
準確來說是把兩個饅頭壓楚歌臉上,他就算是死也要拉上個墊背的,這麼大的胸把楚歌給捂死完全沒問題。
好在楚歌也不是完全沒了神智,她手放開了宮九的脖子,然後去推宮九的胸。
楚歌的大手掌拍在宮九的胸上,疼的功九呲牙咧嘴的,一巴掌就搧在楚歌的臉上。
本來就臉發燙的楚歌,臉更紅了。
她抬頭望著宮九,大約是想張口說話呢,話沒說出來,卻瞟了一眼宮久的胸。
宮九順著楚歌的目光低頭,這才發現自己的衣襟散亂,大半個胸都快掉出來了,先前快被楚歌給掐死了,所以並沒有別的感知,如今回過神來才發覺,胸前好冷啊。
他忙伸手去整理衣服。
楚歌躺回床上聲音嘶啞的對他說:“你走吧。”
宮九抬頭不解的望著楚歌,這人都燒成這樣了,怎麼還讓他走呢。
最關鍵的是,剛剛掐他脖子的帳還沒算呢。
楚歌說:“從龍寺裡不允許有女子出現,若是出現了女子會被杖斃。”
既然楚歌知道了自己的“女人”身份,宮九也就不遮掩了,他仰了仰頭不屑的說:“我堂堂九皇子,誰敢把我仗斃。”
楚歌嘆了口氣,說:“他們會把我仗斃。”
宮九斜睨楚歌:“你現在這樣就差一口氣死翹翹,和被人杖斃也沒什麼區別。”
楚歌有氣無力的抬頭瞟了一眼宮九,隨即低下了頭。
宮九扭頭大步朝桌子旁走去,他那個包裹裡有很多藥,他找了對症楚歌的幾種藥,然後一股腦的塞到了楚歌的口中:“吃了這些藥你就好了。”
楚歌差點沒被這一堆藥給噎死。
她嚴重懷疑宮九這是報複。
等她緩過氣來,發覺宮九正在脫她的衣服。
楚歌忙伸手去推宮九,有氣無力的喘息著問:“做,做什麼?”
宮九一臉嫌棄的瞟了他一眼,“給你上藥,你以為我能對你做什麼,你一個男人,至於這麼矯情麼!”
楚歌想了想,似乎真有道理。
反正她現在是個男人,這家夥都不怕吃虧,她也沒必要怕啊。
所以楚歌就閉著眼,任著這家夥把她上身脫光光。
王府的膏藥的確不錯,塗抹在楚歌背上的那些鞭傷上,涼絲絲的,疼痛緩解了不少。
大約是宮九喂她那些藥裡有安定的成分,楚歌竟有些想昏昏欲睡。
也是在這時候,敲門聲又響了起。
昨晚上宮九去小解完後就把門朝裡關了。
但是這從龍寺裡的門,朝外都是能開啟的。
這次來的明顯不是第一次敲門的那男子了,粗聲粗氣的喊了聲:“上官楚歌,你早上沒有去和寺主請安,昨天囑咐你的那些規矩都忘了嗎?”
話落將外面的門閂一擰,門便被打了開。
站在門口的是個四十多歲,卻鬍子刮的幹幹淨淨,頭發也用發油抹的油光閃亮的男人。
他適應了屋子裡的昏暗,待看到楚歌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一旁竟然有個女人在撫摸著楚歌赤裸的脊背,連連喊了幾聲“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一個男人打扮的如此娘氣,就連喊話的時候也是尖著嗓子,又不是個太監,至於如此嗎,宮九覺得自己耳膜都要破了,他眼睛一瞪,隨手抓起床上那個木枕頭朝男人扔去:“鬼叫什麼,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