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茸頷首,溫文爾雅道:“見笑了。”
趙琴忍不住上下打量阮茸,難以置信:“你……難道是大表哥?”
阮茸擺手,“不是,我是江公子委託出面的人,鄙姓阮。”
那就是了,趙琴點點頭。
即便五十年未見,趙琴仍然能確定眼前的人沒有一處像那位表哥。
而且剛剛那個中年男人確實喊過他“阮公子”,這次應該不是胡謅的。
不過就為了招攬一個管家,居然演了那麼大一通,趙琴心裡總覺得姓阮這位的話和行為不合理,哪哪都透著不合理。
今日簽訂轉交協議和轉交賬本怕是要不成。
“沒有關系,一切已經結束,諸位請坐吧。”阮茸對丫鬟擺擺手,沒敢看向旁邊的男人,只維持著輕松的笑容,“公子,可以松開我了吧。”
龍冀晟意味深長的掃他一眼,“阮?是個不錯的姓。”
阮茸勉強扯唇:“公子請坐吧。”
龍冀晟和趙琴一般入座。
阮茸依舊站在原地:“鄙人剛買下這座宅子,婢女奴僕都沒有,稍等,我去為三位沏一壺茶。”
“不必,我們談正事吧。”趙琴迫不及待掏出協議書。
龍冀晟不經意掃了呆呆站著的中年男人一眼。
“我去沏茶!”那人一個激靈,腳下生風奔了出去。
阮茸看著屁顛顛的背影,暗暗又給這人打了個叉叉。
“可……”趙琴面帶猶豫,“表哥為什麼不來?”
“抱歉,我也不知。”阮茸面無表情:“不過既然趙夫人的表嫂在這,不妨直接轉交給他。”
“是我表哥說的?”趙琴問。
阮茸頷首:“沒錯。”
表嫂身上有銀鑰匙,加之姑母和這位姓阮的公子所說,交給他倒是沒有問題。
“那好,我……”
龍冀晟:“我不同意。”
趙琴和阮茸同時看向他。
龍冀晟對著阮茸意味深長道:“實不相瞞,我夫君兩個月前離家出走,我找不到他,既然你有他的訊息,請告知我。”
阮茸:“我記得你剛剛說’你夫君懷孕不方便出面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他確實不方便,所以把這件事委託給了你。”龍冀晟頓了頓,忽然說道:“你把我的話記得一字不差,剛剛很留意我?”
阮茸額角微跳,忽略他的話,“江兄弟乃修仙之人,行蹤虛無縹緲,給我送的紙鶴更是神出鬼沒,我怎麼能知道他在哪裡?”
龍冀晟向後一靠:“既然如此,我只好呆在這裡等我夫君的訊息。”
“你說什麼?”阮茸差點沒跳起來。
“實不相瞞。”龍冀晟懶散愜意:“我也是修仙之人,若是他的紙鶴飛來,我能立刻知道他在哪裡。”
聽你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