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管好你後面那群小家夥的嘴。”君逸臨冷聲道,沒等楚修銘回答,便足尖輕點,帶著閭丘竹樂向著有蔚亦言的石柱的最上方飛去。
“我暫時沒空陪你們玩。”
楚修銘從方才起便一直沉默,有意給另一個自己展示實力,立威的機會,有實力才有談話合作的機會。
這會目睹著半身身影的消失,他佯裝凝重地對剛才討論的弟子說教,語氣之深沉,眼神之複雜,總讓人覺得裡面蘊含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沉甸甸的,充滿悲傷色彩的。
“君師兄他......”一個年輕弟子鼓起勇氣開口,“若是還有一絲清醒的神智......想必也不願以這副模樣茍活......”
年長的弟子重重拍了拍楚修銘的肩膀:“大師兄,我們都知道你與君師兄情同手足。但正因如此......你更應該親手送他最後一程。”
“是啊大師兄,”有人小聲附和,“讓君師兄的靈魂得到真正的平靜......這才是……”
“等等!君逸臨是飛往哪裡了!”有弟子像是想到什麼,突然驚叫起來。
成功拖延了時間,防止人上去的楚修銘趁人不注意掃了一眼周圍的弟子,又掃了一眼石柱,等眾弟子反應過來時,只見到楚修銘陡然白了幾分的臉色。
“不好,蔚師伯!蔚師姐!!”這下所有人是真慌了,本能地看向主心骨楚修銘。
“你們在這守著,如果那也有其他魔修過來,打得過就殺,打不過就跑……”楚修銘道,“我去上方看看蔚師伯他們……”
“……我相信師兄……他不會害蔚師伯的……”
弟子們最後只聽到這一句話,一時面色為難,欲言又止……這,這……“怎麼大師兄也犯糊塗啊!”
入了魔的人那是能信的嗎?
“不是說大師兄文化課成績很好嗎,怎麼犯這種常識性錯誤?”弟子們又氣又急。
倒是先前一直表現得激進,開口閉口就是殺君逸臨的年長弟子比較平靜,道:“人之常情,當年大師兄和君師兄感情深厚非常人能比,如果現在能立馬轉變態度……這固然理想,但哎,大師兄顯然不能輕易割捨那段感情。”
“那我們就這麼幹看著大師兄受傷?”
年長弟子:“……別說得像是我們行動就能成功似的,這件事關鍵還是要看大師兄的……我們做好隨時為大師兄支援的準備就行。”
“行了,先別操這些心了,把大師兄吩咐好的事情做好。”
……
……
另一頭,君逸臨揮手斬殺掉大片鳥類妖獸,不到一秒,就到了蔚亦言的身邊——他身上拴著從石柱中長出的金屬鎖鏈,整個人廋得驚人,君逸臨看著自己如師如父的長輩被折磨成這樣,心中怒火中燒。
屬於大乘期的氣勢放出來,大片妖獸直接在空中炸成血霧。
“師兄,蔚師姐還在!”楚修銘接住昏過去的蔚婧情,也顧不得其他許多,大聲提醒被怒火沖昏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