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保持著這種沉默的氛圍,三人來到書房。
“三個月。”君逸臨掃過桌上的公務,聲音聽不出喜怒,”你重建了白骨城七成防禦體系,收服了城內所有殘餘勢力……”
閭丘竹樂屏住了呼吸:“我……”
“很厲害。”君逸臨笑道,臉上的邪氣都少了不少。
閭丘竹樂一下子愣住了:“啊…哥……你不生氣嗎?”
翼蕩雨突然笑出聲,插嘴道:“我常去的那家酒館背後的人換成了你吧?上次醉酒,老闆竟然沒把我趕出去,我可不記得他們有這麼貼心。”
他眯起眼睛:“小混蛋,膽子肥了不少啊,都會找人盯著我了。”
閭丘竹樂急得眼眶發紅:“不是!我是怕你喝醉了被人拐走賣到窯子!”
翼蕩雨噎住了。正常不是怕他被暗算嗎,怕他被拐走,是什麼古怪的思路,他又不是三歲稚童?!還能讓人拐了去?!
翼蕩雨一把勒住閭丘竹樂的脖子,用力揉亂他的頭發,皮笑肉不笑道:“你小子就不能想點好點嗎?要去也是我主動去,誰能拐得了我。”
君逸臨看著打鬧的兩人,眼神柔軟,這樣就很好。他伸手將閭丘竹樂從翼蕩雨的魔爪中解救出來,動作輕柔卻不容抗拒。
閭丘竹樂表情又變得訥訥。
“我沒生氣?”君逸臨無奈道,“如果一定要找個人生氣的話,那就是我自己,把你們扯進了這麼危險的事。”
“而且竹樂,”他整理著少年淩亂的衣領,“雖然我確實不希望你涉足危險,不願意你接觸那些事。你是我們中心腸最好的那個,也是我和蕩雨不可或缺的朋友。”
翼蕩雨眼神漂移,他可不是兩人的朋友,他和他們就是單純的合作夥伴,純潔的利益關系。但誰讓他長眼色呢,這種煽情的時候就不潑冷水了。
君逸臨:“之前不讓你接觸這些,只是怕你受到傷害,因為,我沒法想象沒有你的未來……對不起。”
“不是,哥,你和我道什麼歉??”閭丘竹樂嚇了一跳,更多的是不解,整張臉都是迷茫。
“我很抱歉,是我擅自將自己的意志加到了你的身上,是我的態度給你造成了壓力。你有選擇做什麼的權利,不必為此自責,更不必因為瞞著我而自責,讓你承擔了這麼長時間我心底的不安和恐慌,該是我的不對。”君逸臨淺笑著,“下次,不用瞞著我們,就算有危險,我們也一起承擔。”
閭丘竹樂眼眶發熱,重重點頭。
翼蕩雨嘖了聲,兀自嘰嘰咕咕地自言自語,聲音很小,但修真者耳清目明,另外兩個想聽不見都難,對於翼蕩雨日常的嘴硬廢話不報一詞,一笑了之。
……
……
修真界,玄天宗。
隨著“魔傀”的數量越來越少,勝利的天秤不斷向修真者們傾斜,日子也不像最初那樣忙碌了,連空氣都顯得輕松不少……如果沒有白書全的事突如其來的一炸的話。
“白書全監視同門?!”
執法堂內,眾長老嘩然。脾氣爆的長老一掌拍碎了案幾,茶盞”嘩啦”碎了一地,臉色鐵青,胡須都在發抖:“荒唐!簡直荒唐!”
最懵的當屬蒼羅峰的峰主:“等等,……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書全雖然不著調了些,但做事還是很有分寸的。”
濮煦灼頭痛得敲額頭,無奈道:“我也希望是誤會,但他本人都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