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的肉吧。嶽廣文冷漠想道,面上也不客氣,惡意道:“你還真是膽大,就不怕被你的尊上發現?”
魁奇路輕笑一聲,攬著嶽廣文進了屋:“我相信嶽近侍捨不得告狀。畢竟等到尊上修為越來越高,你遲早會被拋棄的。仇人未死,自己就死了,可不是叫人歡喜的事。除了我,嶽近侍又能選擇誰呢,嶽近侍當初那麼想搭上我,不就是因為清楚這個嗎?”
嶽廣文輕嗤道:“你可比我想象的好引誘多了。”
“有什麼辦法,我又不是尊上,全身都是骨頭,血肉之軀慾望難免多些。”魁奇路說著,手指從嶽廣文脖頸的面板劃過,“我倒是更希望去吃君逸臨,但尊上看得太緊了。”
“別在我面前提那個家夥。”嶽廣文狠狠皺眉道,“興致都要惡心沒了。”
“好的。”魁奇路寬容的應許。
……
……
修真界,玄天宗。
楚修銘一回到宗門,立馬跑去找濮煦灼,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對方,同時堅定地表示一定要立刻、馬上就去北棣城。
去晚了,誰也不敢保證蔚亦言的安全。
望著記憶團裡的畫面:昏昏沉沉的環境中,景色並不那麼容易看清,但那張在靈力光芒下,停留不到一息時間的臉龐,足夠讓濮煦灼動容了,熟悉的面容,卻憔悴蒼白得彷彿不久於人世。
“非白夜那個混蛋!”
縱然桑霖東說了自己的真名是桑霖東,但對於絕大多數認識桑霖東的人,他們更樂意叫非白夜而非桑霖東。
好像這樣,那種被背叛、欺騙的痛苦心酸也沒有那麼難熬了。
“師尊,我也要去!”楚修銘道。
“不行,太危險了!而且你去能頂什麼事?!我去!!”濮煦灼想也不想地道,楚修銘沉默著望著他,濮煦灼後知後覺地想到自己身上宗主的身份和責任,幾次張口,又不知道說什麼。
“我去不了……我不能去……”濮煦灼頹喪坐在椅子上。
幾息時間後,楚修銘再次開口道:“師尊,我要去。你不讓我去,我就偷著去。”
“你……”濮煦灼氣結,最終還是揮手道,“行行,讓你去!現在趕緊給我滾!懶得看你!”
楚修銘身體放鬆下來,忙不疊地答應下來,生怕濮煦灼反悔。看著楚修銘遠去的背影,濮煦灼喃喃自語:“看來徒弟太像師父也不是什麼好事啊。”
又想到蔚亦言,忍不住心髒驟縮。
“一定要沒事啊。”
……
濮煦灼安排的速度很快,楚修銘是中午去的,下午奕燁映就來叫他了。
“就我們兩人?”楚修銘看了半天,沒見到其他人,忍不住問道。
奕燁映愁著臉道:“不是。北棣城那邊情況不明,人去太多,又有可能打草驚蛇。我們兩個先去那邊檢視情況,確定後——”他舉起一個陣法盤,“就讓其他人直接用陣法傳送過去。”
“這邊的公務也不可能不管,好些城池都淪陷了。”奕燁映重重嘆息,淚水沒一會就浸濕了眼眶,再次開口時,嗓音裡夾了明顯的哭腔,“實乃生靈塗炭,不可忍見之慘景。”
楚修銘:“………呃……熾翎真君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