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閭丘竹樂躺在床上,像條不得翻身的鹹魚。全身魔力被封,四肢被綁住,灰塵樂此不疲的騷擾,配上閭丘竹樂心急如焚的心情,搭配出一道怒不可遏的菜餚。
該死的魔尊府人!!該死的白骨魔尊!!!敢傷害我哥!我遲早要把你們都從骨頭架子變成骨頭灰!!!!
冀蕩雨進門時,就看到氣得臉紅脖子粗的閭丘竹樂:“醒了啊,挺早。”
閭丘竹樂眨眨眼,拼命示意冀蕩雨趕緊幫他松綁。他依舊以為是魔尊府的人綁的自己。
“眼睛抽筋了?省省力氣,你冷靜下來前,我是不會給你松綁的——沒錯,你就是我綁的。”
冀蕩雨轉頭在屋裡找了一圈,拉了張灰塵滿滿的椅子坐下,望著閭丘竹樂不敢置信卻又十足生氣的表情,他懶洋洋的複述了遍君逸臨的話,一字不差。
“所以別添亂,你現在明面上已經死了。”
聽到君逸臨沒事後,閭丘竹樂慢慢冷靜下來。冀蕩雨思考了一息,把堵住閭丘竹樂的布團扯了出來,可憐他的衣服。
“呸呸呸你往哪找的布,酒氣那麼濃,還都是劣質酒。”閭丘竹樂嫌棄道,“白骨魔尊抓我哥的原因是什麼,我哥會有危險嗎?”
“不知道。”翼蕩雨光棍道,“等下次見面,你自己去問他。”
閭丘竹樂兩條眉毛緊緊擰在一起,心裡擔憂又無可奈何,有心想動作又怕好心辦壞事,讓君逸臨處境更糟,綜合下來,他居然只能乖乖等著。
“你給我找件衣服!”因為心情不好,閭丘竹樂的語氣聽上去很差。
翼蕩雨倒是沒感觸,這語氣在他聽過裡的,只能稱得上不入流。到底本質有差別。
“沒有。我的衣服都撕了用來綁你了,你的在我穿著。我是不介意光著,但我估計你挺介意的。”翼蕩雨說。
閭丘竹樂:“………”
他僵硬地看著翼蕩雨身上的衣服,總算知道,為什麼那身泥土滿滿的衣服看起來那麼眼熟了。就是他的,能不眼熟嗎?
翼蕩雨垂頭喪氣的站起:“我出去買兩身吧。真是麻煩,衣服而已,那麼在乎做什麼?”那表情語氣幾乎就是在明說‘光著又不礙事’。
閭丘竹樂嚷嚷道:“那是一件衣服嗎?!那是我的節操清白羞恥心!你以為誰都是你嗎,可以隨意裸奔!!”
“等等!!”望著被關上的門,閭丘竹樂拼命抬頭叫道,“你先把我松綁啊,翼蕩雨!”
沒有回應,空留閭丘竹樂的哀嚎。
……
……
告別翼蕩雨,君逸臨揉了好一會臉。
考驗演技的時候到了。
他得扮演君逸臨演戲時的狀態,面試官有兩個,一個加ooc值,一個要命。哪個都是麻煩。
君逸臨垂著頭,將臉藏在陰影中,一點點調整狀態。如果有其他人看見,也只會認為他是在傷心。
良久,君逸臨再度抬起頭時,眼神無光,像灣寂靜的淺棕色死水,表情麻木,行走時猶如幽魂在飄蕩。顯而易見的痛苦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