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孩!
嶽廣文兀然驚醒,越發瘋狂的整合腦中的資訊,在未落入魔界前,他查過很多關於君紅瓏的資料,未有一點提到君紅瓏額上有花紋,他從前沒有在意,那個場景太過深刻。
但如果,那個花紋,該是君紅瓏懷上君逸臨才有的,本質仍屬於君逸臨的。
嶽廣文笑了,從一點點無聲的微笑,擴充套件成哈哈大笑,在血色月光下笑得撕心裂肺:“老天可真是厚愛你啊。君逸臨!!!”
在母體中,便能將體質特徵表露到母體上,天賦有多強。無一不是立於修士頂峰之人。多不公平啊!
……
……
亓鈺彥面色平靜,他又敗了。沒有後悔藥吃,他父母應該能接受他嫁人。
“亓師兄,你還好吧?”楚修銘猶疑的問。
“我很好,沒什麼不好的。”亓鈺彥說,“我是不是該把婚服換成女裝?”
楚修銘:“???”
“換什麼女裝,你不嫌醜,我還嫌辣眼睛。”宣施雲領著白書全正好走近,面色不善地看著亓鈺彥,“你穿男裝我就不能娶你嗎,嗯?”
亓鈺彥可疑的沉默了一會:“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婚服我自己做了些小改動——”
“宣師姐!”煙倚書風風火火地跑過來,滿面崩潰的怒容,“你管管姓亓的,他把婚服糟蹋成什麼鬼樣子了?!叫我修,修個鬼的修,神仙親自來都修不好!”
亓鈺彥站得更直了,看著凜然無畏,他心虛時通常會這副樣子。
白書全扇子把臉都遮完了,他又想遁了,被楚修銘一把拽住。這家夥見了煙倚書,除非必須要相處,不然就老想著溜了。
楚修銘搞不明白這家夥在想什麼,但他已經不止一次看見煙倚書暗自生悶氣了,被人這麼避著,普通朋友關系,尚且傷心,何況兩人之間有些曖昧。
“有什麼事說開。你這樣做,怪傷人心的。”楚修銘湊近白書全,壓低了聲音道。
白書全沒有回答,離開的步伐卻停了,扇子落下,半掩著面,陰影打在臉上,是沒什麼表情的平和。
楚修銘皺了皺眉,卻也不好在這時候說什麼。待會私下找時間談談吧。
那頭,煙倚書已經把婚服展開了,或大或小的劍形圖案,密密麻麻的,見過亓鈺彥本命劍赤霄的,一眼就能認出那些‘劍’正是赤霄,更要命的是,兩肩處以及袖口處龍飛鳳舞的‘娶’字。
宣施雲看得兩眼一黑。
亓鈺彥底氣不足道:“我那時不是以為肯定是我娶你嗎?一高興,喝了些酒,興頭上來後,就寫了。又不怎麼樣,這不是挺好看的嗎?”
“實在不行,我們可以換著穿,又不是什麼大事。”
“好看?!”煙倚書嗓音尖細,她快叫了,“你別侮辱我審美!”
心平氣和,心平氣和,氣壞傷身。宣施雲平靜了,甚至有些見怪不怪的麻木,她指著衣服上的‘劍’們,問道:“那這些呢,又是怎麼來的?我記得最初可沒有這些。”
提起這個,亓鈺彥一下不虛了,驕傲開心道:“我特意弄的!我都要結道侶了,我的劍當然要一起,你到時把紅纓也紋你衣服上去,我們四個一起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