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銘:“………”
開課堂招人嗎?我報一個。
到時半身上來,秒把經驗傳過去,洗白大業指日可待。
其實,楚修銘也分不清萬安豐的悲傷究竟是真是假,是發自內心還是演出來的,說假,那股悲傷實在太真切,說真,那份不動聲色的冷靜也做不了假。
並且,如萬雲啟所說,萬安豐,至少從表面上來看,沒有對楚修銘這個可以勉強算得上間接兇手的人表現出任何不滿,反而以極快的、讓楚修銘幻視閭丘雲樂的方式拉近了兩人的關系。
說曹操到曹操到,雖然修真界沒有曹操,萬安豐也不是曹操,但他還是在楚修銘的心心念念中到了。
“楚小友,你何時到的,也不讓人通知我一聲。”萬安豐笑著,那笑容蘊滿苦澀,蒼白而無力,令人一眼見到,就能想到強顏歡笑這個詞。
“閣主正忙著,我悄悄看看就是了,免得閣主還要花費心力在我身上……何況,見了我,也難免想起傷心事。”楚修銘說。
萬安豐笑容裡的苦澀更甚,像是要將那揚起的嘴角壓垮:“不,是我的錯,如果我再敏銳些、再對他們多些關心,早些察覺到兄弟二人之間的暗流,或許事情就不會發展到如今的地步,此番苦果乃是我咎由自取。”
“可筠兒和啟兒……”
“我之錯,何至於讓兩個孩子們償還。”萬安豐望著楚修銘,眸中似有水光流動,“他們可該是怨我?”
楚修銘聽著萬安豐不知真假的深情流露,正準備慣例安慰幾句,話還沒出口,萬安豐又道:
“楚小友,可否與我詳細談談筠兒和啟兒在靈域中的事,兩個孩子已經去了,我從前已是不負責至極,若是連兩個孩子如何去的,我都一無所知,實在無顏自稱為父,更無顏面對我妻。”
哦,還有旁敲側擊地打聽靈域裡的事,偶爾冷不丁的提出些刁難的問題。
雖然對方掩飾的很好,但楚修銘能感受到,萬安豐對自己起了懷疑,就是不知道懷疑他什麼。
殺害萬雲啟的兇手?
但萬安豐沒有表現出來,楚修銘又確實有些小秘密不方便說,就簡單的昏迷一事,楚修銘以和靈域融合為由搪塞了過去,但面對萬安豐,楚修銘表示能敷衍就敷衍吧。
放在光下,被系統察覺到不對,他可就虧到血本無歸了。
就這樣,楚修銘和萬安豐你來我往的假惺惺互演了好幾天,一個各種試探,一個拼命粉刷,楚修銘心神俱疲。
萬幸,萬安豐對於萬雲啟的葬禮不打算大辦,他不用繼續相處下去。
“近日事端多發,還常在多方勢力相聚時,為安全考慮,便不大辦了……而且,此事本就是傷心之事,我也實無心力再大操大辦,就算大辦,到時見了,不過又引悲情。”
連續兩次大型‘聚會’遭非白夜,眾人嘴上不說,心裡還是有些陰影的,對‘聚眾’不自覺有了些微抵觸。
聚起來方便人殺嗎?
萬安豐的提議正對眾人胃口,舒氣的同時,也紛紛禮尚往來,表示會在宗家樓為萬雲啟著素衣,以示哀痛,人不到,但情一定不會少。
楚修銘回宗路上,去了趟靈域核心,把事情和萬雲啟說了,得到萬冷筠冷然而快意的嗤笑。
“看來你這個少閣主在他心裡也沒多少位置。”
“比某人連名字都在族譜上留不下來的好。”
兄弟倆又吵起來了。
沒有半身又探索得差不多靈域核心,楚修銘沒有興趣多待,聳聳肩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