閭丘竹樂發揮自己在萬毒那練出來的好繩藝,在嶽廣文僅剩的衣物上綁了個精巧的結,滿意地點頭。
“好啦!到時如果姓岳的不聽話,我就把他衣服扯下來,哈哈哈我果然是天才!”
君逸臨:……別冤枉我。
無言以對的君逸臨四處看看,企圖逃離現場:“我去殺深刺鮫人。”
“別啊!”閭丘竹樂叫道,“下面都沒幾條了,哥你再殺去,就沒魚咬餌了。”
君逸臨低頭,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下面的與最初相比數量急劇減少的渾刺鮫人,無奈,只能退回黑暗處物理隱身自己了。
……
……
嶽廣文意識清晰的時候,只覺得渾身涼颼颼的,冷風像是直接鑽到他面板裡了,冷得他一激靈,意識完全清醒了。
然後他意識到,他的感覺沒出多大問題。
他沒光,但與光著也只差一線之隔了。
其次,他被人綁著吊起來了。
嶽廣文低頭看著下方進食的深刺鮫人,再看看自己薄薄的褻衣,冷笑道:
“原來你是用這種方式羞辱敵人的,真是低階得令我大開眼界,大可直接把我丟床上,服句軟算我輸……呵,反正魔修也不需要底線。”
君逸臨右手捂臉,他就知道會誤會。
那頭導致誤會的罪魁禍首正俯視著嶽廣文,嘁了一聲:“別那麼看得起自己,也不看看自己幾成姿色就敢白瞟我哥。”
“識相的,就把你針對我們的原因說出來。”
君逸臨倒吸一口涼氣,深刻的意識到放任閭丘竹樂的嘴自由到現在是個多麼大的錯誤,為了阻止閭丘竹樂接下來可能的驚人之語,他又又把閭丘竹樂禁言了。
自己出馬審問。
君逸臨露出個自認為親切和善,實際上極淺而又冷淡的笑容,漆黑的影子籠罩在下方的嶽廣文身上,嶽廣文身體本能的繃緊。
“我相信溝通能有效解決的我們的矛盾,而這取決於你。”君逸臨誠懇道,他敢保證自己心意比真金都真,畢竟他一點也不想有個不知名的敵人藏在暗處。
一個非白夜已經夠他受的了,不需要第二個。
當然如果確定是非白夜動的手,君逸臨嘴角上揚,背後彷彿有實質化的黑氣冒出,他一點也不介意陰一把對方。
然而他這番變化看在嶽廣文眼裡,就是君逸臨先假惺惺的故作友好的詢問,但眼神明晃晃的散發著“敢不說,你就死定了”的威脅意味。
嶽廣文怒氣瞬間被戳炸,心裡的怨恨傾洩而出。
“誤會?!沒有誤會!你就是那個女人的兒子,身上和我流一半相同血液的惡心家夥!如果不是那個女人,我娘親怎麼可能會死,怎麼可能?!!”
“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為娘親報仇!”嶽廣文表情扭曲地吼道。
而君逸臨……君逸臨已經被過大的資訊量沖昏了頭腦,表情一片空白,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君逸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