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倚書敘睨了他一眼:“原師兄,你不說笑話了?”
這話怎麼聽都像是句單純感慨,還是隻添愁不增歡的那種,如果這真是笑話……那隻能說,原師兄你天賦不在此。
白書全邁出的腳又悄悄縮回來,煙倚書不記得了,但他心情還是很複雜,心虛夾雜著難過,唯獨沒有後悔。
原智雅沉默片刻:“春風又嚟呢個舊地方,雲遮霧繞行石槓。桃花仲喺度笑呀,人冇咗影,夢斷咗魂兒飄。細雨濕咗個袖呀,諗起以前,笑到眼朦朦。石槓隱咗入雲頭,淨系剩個回聲,往事好似煙咁溜咗走。回頭睇一眼,哎呀,全部都變咗樣呀!”
“咳咳咳——!!!”
一陣驚天動地咳嗽聲,這改變過大的說話方式一下子閃到了眾人的腰。
孔白驥好奇跑上前去,用力扯著原智雅的臉,得出結論:“是原師兄本人,但不確定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需要開個顱,我可以勝任這個大任。”
“你這提議提了不如不提。”宣施雲嘴角一抽,把人拽走。
原智雅揉著臉,就見宣施雲又轉過頭來,憂心忡忡地問:“原師兄,你還好嗎?”
“……我甚好。”原智雅道。
費堯建補刀:“可你剛剛……太不像你了。”
“恭喜你在假扮自己的比賽中榮獲倒數第一名,可喜可賀,可口可樂。”楚修銘表情歡欣地鼓掌。
面對這群笑也不笑的人,原智雅鬱悶但原智雅不說,虧他特地去學方言。
“可口可樂是什麼?”亓鈺彥不解,他試圖理解,“既可以吃又可以樂……所以是原師兄很好吃也很讓人快樂。”
原智雅扭頭,瞪大了眼睛看楚修銘:“你想吃我?!”
“不是我,是亓師兄。萬物無相,皆由心生,惡人看誰都像壞人,想吃你的人看誰都想吃你。”楚修銘淡定駁回,事實證明,多愁善感什麼的,在這幾個活寶面前都是虛的。
“還挺有道理的,是吧,夏猴子。”費堯建笑呵呵地用肘撞了下、一直不說話滿臉寫著不高興的夏尚名,企圖把人拉進氛圍裡去。
夏尚名移開看著楚修銘的視線,悶悶看著地面:“……算了,這樣也不錯,好歹是大師兄留下來的,保持原樣挺好。”
“啊?你說什麼?”費堯建茫然,每個字都聽得懂,但合起來咱就不太理解,他應該還沒掉出人籍。
“沒什麼。”夏尚名沒有解釋的意思。
在過了最開始的頭腦替身熱,禁閉期間冷靜下來的夏尚名又把人分開了,雖然遺憾,但沒有人可以代替大師兄,不過,楚修銘也算是大師兄留下的紀念品,還是要保護好的。
大師兄回來後,看到好好的楚修銘應該會開心。夏尚名想。
“別聊了,夏師弟,費師弟,煉心階要開了。”蔚婧情溫和提醒道。
從現在的她身上,很難看到以前那種天真無辜感了,瞳孔裡像是沉澱了太多他人不懂的情感,她像是一夜之間長大了,從容、可靠是她給人的第一感受。
很突然,突然得夏尚名不習慣:“……好的,蔚師姐。”
蔚婧情含笑點頭:“待會煉心階,夏師弟要以為自身安全為重,實在不行……”她湊近夏尚名,壓低了聲音,“強制關閉它也行,再不成,就直接炸了,xxx……”
聽著耳邊的聲音,夏尚名呆了,蔚師姐是這樣的?
過了一會,夏尚名自嘲一笑:他不也變了,誰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