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大家的表情是與看見孔白驥懷孕差不多的五彩繽紛、一言難盡。
楚修銘表情複雜:我該驚訝你竟然連孩子都考慮到了,還是該驚訝在這種場景之下,你最先想到的竟然是這個?
……亓師兄,你與孔師兄不相上下的恐怖如斯啊。
亓鈺彥可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對,他理所應當的認為自己會和宣施雲在一起,思考也自然而然的以這個為前提,生孩子一看就是苦差事,以他慣常的思路而來,當然是誰輸誰生。
幹淨利落,簡單直白,不見半點被世俗觀念束縛的痕跡——他說這句的前提,不是因為覺得自己必贏,而是就沒覺得自己生孩子有不對的地方。
他沒把宣施雲當女人,也沒把自己當男人。
而宣施雲在怔了一下後,忍不住嘴唇微微勾起:“好啊,到時候就比比看誰厲害。”
雖然經常被這個笨蛋氣得半死,但心髒也總忍不住因為這個笨蛋跳動。
君逸臨和楚修銘看著彼此,心底也是不禁柔軟起來,連屋裡飄出來的淡淡血腥味,也像是被清風洗淨了一樣,只餘下輕盈的愜意。
四人兩對陡然把氣氛轉換,猝不及防閃了其他幾人的腰。
煙倚書翻了個白眼,半閉著眼,像是全然沒有感覺似的,倚在蔚婧情身上。
白書全則是默默低頭,專注的看地板,木板上淺淺的紋路像是有魔力一樣,引得他目不轉睛。
夏尚名左右看看,頭上頂滿茫然的問號,猶豫了會,在原智雅和白書全之間,選擇了白書全,遲疑道:“白師兄,要不……我肩膀借你靠?”
至於,費堯建……忽視。
夏尚名→_→
白書全:“………”無感情地扯扯嘴角,“不用。”
“原師兄,我也可以給你靠。”費堯建拍著原智雅的肩膀大方道。
……
吱——
房門被推開。
産婆端著個盆,臉色發白雙腿發軟的從屋內飄出來,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情況怎麼樣?”
一行人幾步迎上去,楚修銘問道。
“很、很好。”産婆端著手裡的盆,笑容難看又勉強,用一種快要哭出來的聲音顫巍巍道:“父親平安,孩子……孩子……”
大概是怎麼也說不出後面的話,她舉起手裡的盆,道:“在、在……這裡……”
盆裡是堆很難形容的粉色液體。
産婆笑得比哭還難看,天知道她好不容易接生成功,結果下一刻孩子就在盆裡化了的感受。那一刻,她都以為自己小命今天就要終結了,還是那個看著像是長老的人說什麼這是正常的,她僵住的手腳才恢複知覺。
其他人看著黏糊糊:“………”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們?!
……
等一行人好不容易送走精神遭受重創的産婆,又將剛生産完了的産翁孔白驥安排好,打發走前來看熱鬧的人,剛以為能休息,結果又來客人了。
還是個他們沒法拒絕的客人。
眾人:痛苦jpg.
萬雲啟眼神時不時的就好奇地往屋裡瞥,在心不在焉的閑聊了幾句客套話後,還是沒忍住問道:
“聽說你們隊裡有位男弟子生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