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摯友了,必須想想辦法把另一個自己的話帶多起來。
狀似沉吟了片刻後,楚修銘正準備開口,一陣吵吵鬧鬧的聲音向他們接近。
“死胖子你別賊喊捉賊,倒打一耙!”
“呸!是誰賊喊捉賊,倒打一耙你心裡清楚!的,我真是倒了三輩子黴才會遇見你,差點沒被你害死!”
“胡說八道,你個卑鄙無恥的懦夫!小人!”
非常熟悉的兩道聲音,是夏尚名和費堯建,堂中的楚修銘和君逸臨面面相覷,搞不懂這兩個是在鬧什麼。
報廢的原著劇情裡,沒有非白夜襲擊一事,君逸臨壓根沒來北棣城,來的只有楚修銘和費堯建。
夏尚名和費堯建走進堂中時,還在臉紅脖子粗的怒罵對方,連珺攤了攤手,無奈地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濯慈一身白衣金色袈裟,長得俊俏,又是個和尚,很快吸引了連珺的注意力,好奇地湊過去和人說話。
楚修銘和君逸臨則頭疼地看著兩個吵得不可開交的小弟。
這種場面得上大師兄,楚修銘看君逸臨。
君逸臨冷臉厲聲道:“安靜!”
夏尚名和費堯建在君逸臨發聲後,總算不吵了。夏尚名看著君逸臨委屈道:“大師兄,你要為我做主啊!”
費堯建眼睛一瞪,眼看這兩人又要吵起來,楚修銘連忙發聲詢問,“你們兩個平白無故怎麼吵起來了,昨天不還好好的嗎?而且你們都回城主府了,李嬸他們那邊怎麼辦。”
“仙師們請放心,那戶人家我已經妥善安置在城主府了。”說話的不是夏尚名和費堯建之中的任意一人,而是從外面進來的鹿蘊全。
他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楚修銘,眼睛亮閃閃的,那目光像是在看什麼稀世珍寶,弄得楚修銘忍不住汗毛直豎,掩飾性的喝了口茶。
不由想到原著裡對於鹿蘊全的描述——無心而不斷追逐熱烈的情感之人。
越是情感激烈、執念深重的人,越是吸引他。
這,應該還沒到時間吧。
他也沒做什麼,有必要一副看肉骨頭的表情看他嗎?
噠。
君逸臨放手中的茶杯,替另一個自己解圍,眸光冷淡地看著鹿蘊全道:“多謝城主府。”
淡淡的威壓落在鹿蘊全身上,鹿蘊全像是完全沒有感受到一樣,一雙黑黝黝的眸子又變回溫潤遲鈍的樣子,對屋裡的幾人行了禮告退,才不急不緩地退下了。
離開之前,那雙黑珍珠一樣的眸子盯著君逸臨看了幾息。
裡面幹淨得什麼也沒有,但主人似乎又很想表現自己的好奇,以至於看著令人心底有些發毛的別扭。
正在無奈應對連珺逗弄的濯慈見狀,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見到鹿蘊全了,但兩次都令他感到微妙的不舒服。
“和尚,你不喜歡他?”連珺驚奇地戳了戳濯慈手臂,半點拘束都沒有。
濯慈無奈……這位連道友委實太過活潑了,雖說不討厭,但他實在不擅長應對。
“並無。”
沒有證據,僅是自己的感覺,又不瞭解對方,只是初次見面,濯慈並不想隨意對那位鹿管家進行評價。
他是天音寺的佛子,他的評價很容易影響寺裡師兄弟和天音寺勢力範圍內人們對於他人的看法。
盡管這裡是北棣城,他的影響沒那麼大。
但濯慈也習慣了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