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不懂蔚婧情和其他人的意味深長，但沐璟也不打算再給人當珍品欣賞了。
不著痕跡地對視一眼，楚修銘開口把話題引到比試上。
“他們要分出勝負了。”
……
擂臺上。
無論是夏尚名還是費堯建的形容都稱得上慘烈，束發的冠早已在打鬥中落下，化為飛灰。
散開的頭發沒有讓他們“令人感到眼前一亮的驚豔”，而是會讓人尖叫“瘋子”的狼狽樣，發絲由血浸染，一撮一撮的黏在一起。
夏尚名擦了擦嘴角的血液，露出個冷漠的殺意滿滿的，但又夾雜了些讓說不出感受的情緒的笑容。
“真是想不到……你竟然能做到這種程度……是我先前小看了你……”
費堯建同樣露出笑容，血色的牙齒令他看上去有幾分恐怖，“還得多謝你的指教了……我也沒想到我能打到這種程度。”
在開打之前，他幾乎已經預設自己會輸，而且會輸得很快。
畢竟夏尚名是十七歲的凝丹中期，是名天才……
而天才，是不可戰勝的。
這種認知在費堯建的意識深處紮根，甚至連他自己都沒認知到。
但真正站在擂臺上的那一刻，拿起破雲的那一刻，費堯建一瞬間想了很多。
從前的努力、憤怒與無力，最後定格到楚修銘的那席話……
費堯建發現自己還是不甘心的。
歸根到底，他想贏，或者哪怕是輸，也不能真的輸得像個廢物一樣！
“雖然很不公平……”夏尚名是被壓制了修為的。
費堯建眼睛晶亮，笑容過分爽朗，看上去瘋瘋的，“但我還是想.贏.啊！”
外界的靈力瘋狂向費堯建的體內攛，又被不管不顧地導向靈劍，經脈被撐破的痛感，面板破裂的痛感全都鮮明無比，沒有半點折扣的傳遞給了費堯建，讓他胖胖的臉全然扭曲起來。
夏尚名那邊也是同樣的場景，臉上的笑容不比費堯建的少瘋多少，看去也是血人一個。
“有勇氣，我勉強承認你還行……但贏的會是我！”
兩人同時而動，放棄一切躲避的行為，直接和對方硬碰硬，面對面，兩劍相撞，發出清脆尖銳的鳴叫聲——
“轟——！！！”
——然後，消泯於巨大的靈力爆炸聲中，擂臺的具體景象被混亂的靈氣遮蓋。
他們最後以自爆的方式完成各自的最後一擊。
全場弟子安靜下來，憋紅著臉，瞪大了眼睛看著擂臺上。
擂臺，究竟會判定誰贏？
沐璟看著這幅場面輕吐了口氣。
盡管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但每次看到總會有種震撼的感覺。為臺上人那一刻展現的瘋狂和決絕。
擂臺是不會死人，但那一份心情也做不了假。
每次看到，沐璟總會深刻理解為什麼玄天宗外的人，總會暗地裡稱呼玄天宗人為“劍來瘋”，甚至有劍修都是瘋子的傳言。
戰鬥上頭或絕境時，他們是真敢自爆，拉著對方同歸於盡。
沐璟覺得，那種瘋狂的戰鬥方式與決鬥堂的存在絕對脫不了關系。
而此時，擂臺上的靈氣也已經平複，戰鬥結果也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