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淩風解釋說:“長輩自然有長輩招待,小輩都被我放出去玩去了,只是出來轉轉,沒想到看見了柳大俠在這兒表演射箭。”
柳葉摸摸鼻子,有那麼點不好意思,“我在家也沒事做,就隨便練練,找找感覺。”
結果沒想到被一群孩子包圍了,他也有些無奈。
這麼多人,只看射箭沒意思,他提議,“換個遊戲吧,來玩丟手絹好了。”
於是,朗朗上口的丟手絹之歌在東石村響亮唱起。
到被喊回去吃午飯時候,不管大孩子還是小孩子全都依依不捨,趙淩風只好勸道:“只要記住了怎麼唱的,記住規則,你們湊夠人隨時都可以玩兒。”
“等你們玩膩了,我還可以教你們別的遊戲玩。”
成功把人哄了回去。
柳葉笑他,“沒想到你還挺會帶孩子的。”
趙淩風也笑,不過目光中帶了一絲懷念,“經驗之談。”
兩人也分開各回各家,臨走前,柳葉往趙淩風手裡塞了樣東西,“回禮。”
等人走遠,趙淩風才低頭瞧自己手裡回禮,是一個很小的熊,是一種質地很硬的角打磨的,應該打磨了許久。
趙淩風手指撫過小熊,“看來我這是搶了誰的禮物,不過葉哥兒送我那就是我的了。”
他將小熊放進錢袋,心滿意足回家吃飯。
趙老四和李翠喜今年也被叫過來一塊兒吃飯了,桌上兩人沒少被趙蘭花趙荷花姐妹兩陰陽怪氣地嘲諷。
主要是嘲諷李翠喜,往年為了李家做的那些事,把姐妹兩也是得罪很了,今年見她老實坐在趙家吃飯,可不得多說幾句。
至於趙老四,他就是個順帶的,也並沒有人想同他多說什麼。
趙淩風自覺去坐在了小孩兒那桌,不想摻和他們這些家長裡短。
到底是過年,還有老兩口鎮壓,也沒吵起來。
飯一吃完,趙蘭花就找上了趙淩風。
“淩風,你也知道三姑家裡日子不好過,你大勇哥都二十出頭了,婆娘還沒娶進門。那家姑娘要八兩彩禮錢,我們是實在拿不出來,三姑只好厚著臉皮來求你了。”
“聽說你最近有些掙錢的門路,能不能也幫幫三姑,你放心,你的恩情三姑肯定會記得的。”
趙錢氏也看著趙淩風,到底是親女兒,她當希望她們過的好,不過那些法子都是趙淩風自己琢磨的,她也不能替趙淩風做主。
現在趙家都有一個共識了,想做什麼想要什麼都可以跟趙淩風說,但不要擅自做他的主。
趙淩風想想,點了頭,“我可以把做豆幹和腐乳的法子教給二姑三姑你們,但你們離的遠,我沒辦法幫你們把東西賣出去,只能靠你們自己去賣貨了。”
“二姑就在天鷹鎮住,可以在鎮上賣,三姑這邊離興南鎮近,去那邊也更好。”
“村裡這邊我是收了手藝錢的,但二姑三姑是親戚,我就不提這個了,只是你們得保證,不能什麼歪瓜裂棗都往外賣。如果哪天我聽到什麼不好的傳言,我就不會顧念什麼血親情義,會直接斷了你們的生意。”
“反正都要學手藝,二姑三姑你們可以住一晚再走,也順便打聽打聽我之前做過的事。”
趙淩風話說完,趙蘭花就立馬接道:“淩風你放心,我們都是老實人,才不會坑蒙拐騙。”
“三姑前頭是說了些不好聽的話,但也不是個沒數人,絕對不會壞淩風你名聲的。”
趙荷花這邊也跟著保證,她家本就是做生意的,自然清楚摻假會壞名聲。
得了保證,趙淩風又去村裡訂了豆腐,打算晚上再開始教他們,白天沒事做也可以在村裡走走,畢竟一年到頭也回來不了幾次,也許久沒仔細看過自己從小生長的地方了。
趙淩風則又跟村裡的小孩兒們湊在了一塊,丟手絹玩累了後,遊戲換成了老鷹捉小雞,那熱鬧的,把全村小孩兒都招來了。
隊伍都分了好幾個,叫嚷笑鬧的聲音快把村裡房頂給掀了,讓大人們既嫌棄又好笑。
也是如今世道好,去歲冬天又賺了些閑錢才叫日子過得這般舒坦。
而在東石村住了一晚的趙荷花姐妹兩,面對趙淩風的叮囑,態度就鄭重了很多。
他對李家毫不留情,對以前喜歡過的柳如意毫不留情,做糖的生意因為東石村的人惹他不高興,說不給就不給。手段不說狠辣,但也一點都不軟。
她們也意識到,趙淩風前頭的叮囑都是真的。
不過,也有件好事,知道了豆腐幹能賺錢,東石村好些人靠著豆腐幹在過年前就賺了幾錢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