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趙老四又要發作，趙淩風直接開口威脅，“你罵一句試試看，我保證你今年過年一口肉都休想吃到！”
顯然，這對趙老四來說是個極重的威脅，他沒敢沖趙淩風發火，轉而罵起了趙禾，“沒長眼的東西，不知道給你老子拿個凳子來，一天吃老子住老子的，連伺候人都得老子喊，老子養你有什麼用。”
還挺會指桑罵槐，不過被趙淩風一個警告的眼神投去後，總算老實了。
趁著還沒下雪，趙淩風先去了洪山村，沒成想走半道上就碰見了從鎮上趕來的王掌櫃。
王掌櫃見到趙淩風說的第一句話是：“趙童生，我家公子想同您談筆大生意！”
“他人就在鎮上，還請趙童生隨我跑一趟。”
來的倒挺及時。
趙淩風看了看天色，估摸著天黑才會下雪，便對王掌櫃說：“那正好，王掌櫃既然來了就把那一千盒軟糖一塊兒帶走，免得下雪封路耽誤了。”
“是這個理，”的王掌櫃趕緊招呼人，還花錢從洪山村租了牛車又請了些村民又背又抬的一塊兒趕在下雪前把糖弄到了鎮上。
十幾兩銀子入賬的趙淩風心情也不錯，年前能還清賬，還能過個好年。
王掌櫃的主家姓曹，他說此次來的是二公子。
不過見著人趙淩風才發現這位二公子竟是個哥兒，眉心紅痣十分顯眼，而且人大大方方的絲毫沒遮掩，趙淩風覺得這應該是位有手段有魄力的哥兒。
“趙童生看到我似乎並不驚訝？”
趙淩風反問：“為何要驚訝？我並沒有不與哥兒做生意的規矩。”
曹二公子微微一笑，“倒是個有意思的人，既如此，那我便開門見山了，我想請趙童生在過年前供我五千盒軟糖，並一千盒棒棒糖，可否？”
趙淩風搖頭，“五千不夠，一萬，棒棒糖三千盒，二公子幫我運來足夠多的果子，臘八之前給你交貨。”
“王掌櫃說你是個有野心的，聞名不如見面，趙童生的野心比我想的還大。”
趙淩風笑笑，“太窮了，想賺點過年盤纏。”
“曹二公子，算算路程，走快些，此去京都不用一月，商隊再往中南去，年前也必定能趕到，要下雪了，這糖能放的更久。”
“京都和中南都是富貴之地，過年了，怎能不吃點糖甜甜嘴呢？”
都是聰明人，曹二公子瞬間明白了趙淩風的意思。
他沉思片刻，然後一拍桌子，“好，那就按趙童生你說的，一萬盒軟糖，三千盒棒棒糖。”
總歸只是一年的生意，也得罪不了什麼人。
“雪停之後我就命人給你送果子來，不過這麼多的糖，咱們這價錢是不是該重新談一下了。”
趙淩風伸出兩根手指，“軟糖二十文一盒，棒棒糖給你做新盒子，一盒十種樣式味道各不同的糖，一百文一盒。”
曹二公子給聽笑了，“趙童生，生意人都知道東西買得多還能得點搭頭，怎麼到你這兒不減反要增了。”
“趙童生可當真是誠心想與我做生意的？”
趙淩風解釋：“前頭量少，山上摘的村裡買些，果子就夠用了，但外來的果子要算本錢，總不能讓我做賠本買賣。”
“而且過年，漲價才是正常的。至於那棒棒糖，本也是走高階路線賣給富貴人家，你賣便宜了他們反而會以為貨不好，二公子家傳，這生意上的學問應該比我更懂才是。”
曹二公子咂摸了片刻趙淩風說的話，才道：“比不得趙童生的薄利多銷，還有這高階二字，要喜到那些貴人們的心坎兒裡去了。”
趙淩風表示：“賺錢嘛，總得讓客人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