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遠抬眼看向許盞汀,直接將一瓶烈酒砸到了許盞汀面前,見許盞汀向後躲閃,代遠俯身看向許盞汀,似笑非笑道,“想知道呀?”
代遠的尾音上調,勾得許盞汀直點頭,代遠揚起唇角,饒有興趣的看著許盞汀,“只要你能把這一整瓶酒喝完,你想知道什麼都可以。”
許盞汀看著代遠的嘴唇上下輕碰,滿腦子只剩下同意,等到許盞汀真正回過神來的時候,代遠已經斟滿了一整杯酒。
清冽的酒氣撲鼻,許盞汀嘶了一聲,想打退堂鼓,但代遠那雙翠綠色的眼睛盯著他,若有所思的期待模樣讓許盞汀的心髒怦怦亂跳。
管他呢,先灌一口再說!許盞汀心一橫,直接將酒水一飲而盡,冰涼的酒水下肚後立馬化作了灼熱的火焰,燒灼著許盞汀脾髒,讓許盞汀的臉頰泛起紅霞,許盞汀準備放下酒杯討饒,代遠卻不等他開口,就把酒杯再次滿上。許盞汀見狀只得再次仰起頭,酒水這次順著嘴角落下,代遠看到他的喉結上下滾動,看似吞嚥實則把酒水灑了大半,這人向來如此,自作聰明的小動作讓人一眼就能看穿。
代遠輕笑,在許盞汀飲完這一杯後,直接奪過了他的杯子,酒杯再次滿溢,許盞汀的手掌有些打晃,顯然已經半醉。他努力保持著清醒,晃了晃腦袋,代遠推開他的手,起身來到他的身邊,許盞汀下意識用胳膊擋住胸口,代遠低啞的笑聲讓許盞汀面頰發紅,許盞汀還未反應過來,代遠就直接將酒杯懟到了許盞汀的嘴唇上。
容不得拒絕,代遠直接將人按在原地猛灌酒水,許盞汀咳嗆,掙紮間向後仰去,直接跌坐在了地板上。
臉上的酒水順著下巴滴落,順著白皙的脖頸流向胸口,許盞汀略顯疲態的瑟縮一下,可憐巴巴的去抓代遠的手,氣息奄奄道,“不喝了,不能喝了,我醉了,我不問了。”
蹦出來的話毫無邏輯,代遠反手握住許盞汀的手將他拉向自己,醉酒的人被隨意擺布,直接跌進了代遠的懷裡。
懷中有什麼東西格外滾燙聒噪,許盞汀費力的偏過頭,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那東西其實是他的心跳。
“你好像不是半途而廢的人,真的不問了嗎?”代遠牢牢抱著他,根本不給他掙紮的機會,許盞汀只覺得渾身軟綿綿的,跌在代遠炙熱的懷抱裡,就好像墜入了太陽最深處。
“啊啊……”許盞汀張張嘴,卻沒想好問什麼,磕磕絆絆的發出幾聲意義不明的聲音後,他的眼皮幾乎快粘在一起,代遠見狀勒緊了他的脖子,迫使他睜開眼睛。
“告訴我,你為什麼一個人在外面,廢土客又給了你什麼任務?”
許盞汀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咕嘟著,“什麼廢土客?我早就不是廢土客了,我脫離組織,浪子回頭啦——”
許盞汀說著傻笑一聲,仰頭看著代遠邀功道,“我用一塊青蘋果硬糖耍了廢土客的老大,哈哈,他們一定想不到,伊萊卡恩家的寶石被我藏起來了。”
“你把寶石藏起來了?”代遠有些懷疑醉話的真實性,畢竟伊萊卡恩家並沒有失竊。
聽到代遠的語氣存有質疑,許盞汀直接道,“我可是個時間客,我什麼都能做到,我能用硬糖戲耍廢土客,那我也能用障眼法哄住伊萊卡恩。”許盞汀用腦袋蹭了蹭代遠的下巴,痴痴道,“我不會讓塞勒涅受到任何傷害的,這是個雙贏的結局,多好呀,你不誇誇我嗎?”
渴望得到誇獎的孩子沒能察覺到代遠眼底的貪欲,看著許盞汀泛紅的臉頰,以及敞開領口處露出的若隱若現的項鏈盒,代遠摩挲著許盞汀發燙的臉頰,柔聲道,“許盞汀……我很好奇,你把那顆寶石放到哪裡了呢?”
“我……”許盞汀喃喃,漸漸沒了聲音。
代遠疑惑的低下頭,這才發覺許盞汀已經安然睡去。
陷入沉眠的人格外安穩,代遠掐了一把許盞汀的腮邊的軟肉,決定給他一個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