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而複得的異樣喜悅驅使著代安安張開雙臂,在對方反應過來前,用懷抱牢牢困住了他。
“你回來了!”
代安安喟嘆,像個變態似得將頭埋在對方的脖頸,灼熱的呼吸讓對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在代安安做出更多出格舉動前,對方將代安安從身上扯了下來。
“不是,你到底是誰呀?”
黑暗中,那雙紫色的眼睛是那麼熟悉,代安安迷戀那抹葡萄紫,一時間忘了回答問題。
許盞汀……準確來說,應該是21歲的許盞汀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並不能理解代安安詭異的情緒。
這人這麼自來熟嗎?他確實扒的是代遠家的窗戶,現在出現在這裡的變態是怎麼回事?21歲的許盞汀古怪的看著代安安,開始懷疑代遠又在搞一些奇奇怪怪的pay。
“給我放尊重點,先生,如果你不表明自己的身份,那我就要施展大記憶恢複術了。”他說著活動了一下手腕,臉上做出了兇惡的表情。
代安安這才如夢初醒,支支吾吾的說,“我、我,我不是壞人,我是代、代安安。”
關鍵時刻磕巴的毛病再次找上了代安安,這一次,代安安再次懇切的看向眼前這個稍顯稚嫩的許盞汀,迫切希望他能解圍。
“你叫代安安?你和代遠是什麼關系?”許盞汀古怪的打量著代安安的眼睛,仍有些警惕。
代安安總算找回了一點理智,認真回答道,“我是代遠的弟弟。”
“從沒聽說過呀。”年輕的許盞汀將信將疑。
代安安沒來由有些惱怒道,“我沒有撒謊。”
“我的眼睛還沒有壞掉,看得出你們的聯系,你確實像他的弟弟。”或許是意識到了代安安的惱怒,年輕的許盞汀好脾氣的安慰幾句後,又問道,“這麼晚了,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代遠呢?”
這要怎麼回答,總不能說,自己的哥哥被一隻流竄在時空亂流裡的黑狼——也就是許盞汀的媽媽吃掉了。
代安安低下了頭,慢吞吞說起另一件事,“我的朋友在鈴蘭遇害了,現在躺在醫院生死未蔔,我想為他報仇。”
“哦,這真不幸。”年輕的許盞汀嘆息一聲,來到代安安身邊,拍了拍代安安的肩膀,“你是來找哥哥幫忙的,可惜,代遠不會幫你的,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可以幫忙。”
那張稍顯稚嫩的臉上,還沒有那道猙獰的疤痕,代安安看著那雙清澈的紫色眼眸,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了好。
21歲的許盞汀看起來格外不同,代安安跟在他身後,實在不能將他與被漫長時光摧殘後的那張悲愁面容聯系起來。
“偵探遊戲現在開始,讓我想想,第一站咱們應該去案發現場看看。”21歲的許盞汀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後,直接帶著代安安離開了屋子。
代安安一步不離的跟著他,在暗藍色的雨幕中,依稀看到遠處有一盞亮起了亮橙色車燈。
21歲的許盞汀穿過雨幕,將車輛上的頭盔戴到了腦袋上。
黑色的玻璃罩模糊的映照出了代安安蒼白的臉龐,21歲的許盞汀跨坐上摩托車,對站在一旁的代安安道,“上車吧,我的搭檔。”
濕冷的空氣讓人手指打著顫,代安安懷著異常歡喜的心情坐上了他的後座,不等他開口就環上了他的腰。
21歲的許盞汀發動引擎,伴隨著一陣轟鳴聲和濺起的水漬,摩托車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