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氿眼睛瞪大了一瞬,認真的啊!
但是時聞在慕氿眼皮子底下跟經理打了電話,用實際行動告訴他有多認真。
慕氿本來身體就不好,不吃飯,不睡覺,瘋了一樣地訓練。
這已經不是一句卷能解釋的了。
時聞眼神微眯,看他,“慕氿,你究竟在急什麼?”
他回來需要適應的時間,他們都理解,沒有人催他,一直都是他自己將自己逼得太緊。
有壓力有上進心是好事,但也不能急於求成。
慕氿默了默,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開口。
“我想,拿冠軍。”
時聞知道,他說的不只是季後賽,還有世界賽。
他想彌補那個遺憾。
可是對於現在的nine來說,那是個太不切實際的夢想,他害怕,自己已經錯過了黃金時期,操作,反應,練度都不如當年。
所有人都在安慰他是回歸的陣痛期,只有慕氿不敢相信,萬一他真的回不去呢?
所以他只能拼命努力,缺失的三年時間無論如何都回不來,他只能用別人一年的時間付出三倍的努力追趕。
時聞從椅子上站起來,定定看著他,“慕氿,你相信我嗎?”
慕氿點頭,他當然信,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有比時聞更讓他信任的人了。
“那我說你是有天賦的,你可以自信一點嗎?”時聞說。
其實他說得保守了,慕氿可能不知道,他的天賦耀眼如辰星一般,令旁人望塵莫及,如果他想,他都會得償所願的。
就算今年不行,還有明年,後年……他才十九歲,他不需要著急。
慢慢來,他走過的每一步都算數。
慕氿抬頭,看向時聞,眼神懇切,“可是哥,你還能打幾年?”,眸中隱隱泛著水光。
他當然知道自己過度訓練燃燒職業壽命,但是時聞的職業壽命就剩下那麼長了,就算透支了以後,他也想和時聞一起實現那個諾言。
“我想和你一起拿冠軍。”話說出口,慕氿語氣裡有近乎頑固的執拗。
這件事上就讓他任性吧。
時聞啞然失笑,揉了揉他頭頂的碎發,“這就嫌你哥老了?”
慕氿總是這樣,輕而易舉地讓他心動。他真的好喜歡他,而且隨著生命流逝,越來越喜歡。
他的夢想他無論是參與,還是旁觀,他都覺得與有榮焉。
“放心,撐幾年還是沒問題的。”
“倒是你,打ob廢手,再不注意休息怕是要走到我前頭。”時聞沒好氣地嚇唬他。
其實也不全是嚇唬,在一眾職業選手中,輔助尤其是硬輔ob,確實是職業壽命最短的。而慕氿又是打法激進喜歡操作的型別。
時聞早幾年就完成了重博弈往重思路打法上的轉變,賽場上打了四五年的活化石了,怎麼可能沒點手傷,早轉他才能多在賽場上呆幾年啊。
慕氿被說服了,但看著時聞撇了撇嘴,“那斷網的事……”
時聞微笑,“沒得商量。”